醒转的谢鸿卓短暂的失了记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记得是在找酒。
于是在陶若筠说起自己的酒坊时,便认准了她,死缠着不放,等到发现自己被人利用,毁了陶若筠名声的时候,早就悔之晚矣,不得不一步步沦陷到要靠入赘解困的地步。
他没敢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只在第一次遇上董阳舒的时候,说自己找到了酒坊,将来要做酒生意,正在学习酿酒秘方,恰巧谢家也足够信任董阳舒,也有心培养谢鸿卓参与生意,这才没有急着把人召回去。
谁曾想,这一学就是大半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再不回去就交代不过去了。
被捆住的谢鸿卓也知道强来是不行的,于是又准备施苦肉计。
“董先生,我真的闯大祸了,我......”
“快,把嘴给我堵上!”
谢鸿卓擅狡辩,董阳舒吃过亏。
这一次他不听解释,不吃苦肉计,直接捂嘴。总之先带回家,爱跟谁哭跟谁哭去,谢家人比他能收拾烂摊子。
他就认准了一个任务:带人回家。
那几个随从听见领头的指令,二话不说,就将一块棉布塞进嘴里,谢鸿卓便只能呜呜呜了。
人被捆了,董阳舒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当下叫人去准备马车,计划带上人直奔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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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鸿卓见状,心里急疯了,在床上一阵乱滚乱踢,但是无人理睬。
“小主人,省些力气,回去了指不定怎么挨罚呢,我们也得跟着一起罚。”
谢鸿卓听了,歇了两口气,踢打的更狠了,这回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身子重重的落了地。
董阳舒见了,这才急了,连忙招呼人抱他上床。
“你这是何必,是带你回家,又不是上刑场,你何必如此?”
谢鸿卓不管,在众人手里滚成蚕蛹,就是没挣脱出来。
等放到床上后,谢鸿卓喘着粗气,认命了一般,两眼呆滞。
可是陶若筠还生着病,此刻正躺在天香楼等他回去给她煎药呢。
他不能走,不然疯的就是陶若筠了。
她肯定会找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谢鸿卓也不挣扎了,嚎啕大哭起来,可是那棉布捂住嘴,根本呼吸不上来,没哭几声就开始翻起了白眼,几乎昏死过去。
这可把董阳舒一行人吓了一跳,连忙把他嘴里的棉布扯了出来。
“你别哭了,别哭了我的小祖宗,就是回家过年,今年顺顺利利的回了,大不了明年再出来嘛,哭什么呢?”
谢鸿卓大喘了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只听他平静地说道:“我勾引了良家女子。”
董阳舒一听这话,差点儿撅过去。
依大明律法,罚奸不罚嫖。
只要你有钱,勾栏巷里爱怎么住就怎么住,爱睡谁睡谁。
可是良家女子,是万万不能随便勾搭的。
何况谢鸿卓还是个秀才,将来没准儿还要科考入仕的,这一下全毁了。
完了,全都完了。
董阳舒听完那句话,满脑子都是完了。
“董先生......”
谢鸿卓还想说话,董阳舒摆摆手,脸色苍白,站立不稳,身边人见了立刻给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又端来杯水让他喝了顺气。
“你别说了,我这条老命,都要栽你手上了。”
“她不会告发我的,你让我去跟她告个别,别让她着急,等我安置好了她,立刻就回来。”
“那然后呢?”董阳舒缓过来气,问道:“然后就把人家姑娘丢下了?”
这话本不该董阳舒来问,只是谢鸿卓是他看着长大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