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清虽然是奴工总代表,可终归是奴工身份,因此不仅在军方官兵面前没有地位,哪怕三姐妹身边私奴也比他有地位,他们和血奴同为罪犯,没有律法保护,私奴却可受到律法保护。胡秀英赏赐座位以示安抚,周雨清心知肚明,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只需抱紧三姐妹大腿,一片忠心效力,便可保一家人安然无恙,赶忙开口谢坐,搂着儿子与三姐妹和神鬼莫测聊天。
几人聊了一阵,门思源开口央求道:“看在孩子身体有恙的情分上,能不能由我们俩替代孩子?”门思源是个极为实在的老实人,一门心思都在宝贝儿子身上,见聊天气氛很融洽,赶忙张口替儿子求情,什么奶奶小人这些称呼都顾不上了。
之所以称为奴工,就是让他们牢记自己的身份,不是长期潜逃抓捕后成为血奴的奴仆,就是本就是逃犯的罪犯,归降时签署的投降书条款明确每年不低于两次采血,但也不会超过四次,主要是以此提醒奴工牢记自己罪犯的身份。门思源爱子心切,希望采血时由自己或者周雨清替代孩子,神鬼莫测听后哈哈哈的发出一阵大笑,同时冲门思源摆摆手,意思是她不用为孩子担心,三姐妹行事无不效仿王仁智,以他对王仁智行事风格的了解,所有未成年孩子都不会采他们的血。
周雨清和门思源弄不清神鬼莫测是啥意思,疑惑的看着他,父母爱护孩子为孩子遮风挡雨,这有什么可笑?胡秀萍道:“这么小的孩子采哪门子血,都怪军方疏忽,应该补上这一条。”奴工采血还不知道王仁智是何态度,若是让他知道山南采集未成年孩子的血,准会对三姐妹发火,胡秀萍估计陈苏丹也不会答应,王仁智发火还好应付,陈苏丹很少对众姐妹说不,要是这件事上说个不,三姐妹以后见到众姐妹时很没面子。
门思源听后非常高兴,这是今天的一个意外收获,大伙继续聊,聊的是些关于奴工管理,广宁未来等,这类话题她几乎插不上嘴,过了好久,胡秀英有段时间也没开口,看样子她在想事情,只不过不知道她在心里想啥,谁也没打扰她。老实的门思源以为胡秀英和自己一样插不上嘴,试图讨好胡秀英,有些没话找话的道:“妹子真和神人一样能掐会算,只一眼就知道我儿子得的是啥病,不吃药不打针治病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传说中的神医恐怕也不如妹子吧?”
门思源生在山南长在山南,没见过医生更没见过医疗仪器设备,不过药品她还见过三两次,她只听说过医生如何给病人诊治疾病,山南缺医少药,她很小便失去父母,基本上对父母没有什么印象,只有爷爷印象深刻。周雨清听后大惊失色,本想呵斥门思源,可是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的家主,他不能当众以下犯上,在家里他确实时常批评门思源,偶尔还冲她发火。
神鬼莫测也很佩服胡秀英,他知道王仁智身边妻妾都懂医术,可没想到胡秀英医术竟然也如此高明,门玉贵得的不是常见病,军方能把他推给胡氏姐妹,显见比较棘手,什么儿童发育性协调障碍,听都没听过,胡秀英不仅能确诊并且还能医治,医术确实高超。胡秀花道:“什么和神人一样,别把她吹的神乎其神,哪有医生能掐会算,看一眼就能确诊病情,姐姐之前和你们聊了半天,那才是关键,察言观色是诊断病情的第一步,聊天是第二步,她真要那么能,你们刚才一到咋不教你?过来,孩子,让我也看看。”
除了商雅兰还以医生为主业,其他姐妹一个个都等于转了行,可说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大老板,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放手,无论走到哪里身边的人从不用去医院求医问诊,就如今天这样。门玉贵的病很少见,胡秀英很快确诊还得感谢商雅兰,商雅兰有个记医案的习惯,特别是遇见疑难杂症她记的特别仔细,恰巧就有该病例,胡氏姐妹都有研究,这是陈苏丹的要求,这些年虽然众姐妹很少从医,但医术比原先更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