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揣进怀里回了工地。
晚上,他又摸黑朝新建的天师庙走去。孙大炮把新天师庙建在工地的一个偏僻角落,按照工程规划,那里本是要做绿化,弄一个小树林的,建一个天师庙在那里也不冲突。
新天师庙比原来的大一些,庙门用漆涂成了红色,门头上还有一个小牌匾,上书天师庙三个烫金大字。
神像前特意做了一个小石桌,石桌上摆了一个铜制的香炉 ,里面还有几根燃尽的贡香。
一定是孙大炮在庙前烧的香吧!路远心里想着,一边拆开香烟,用十盒香烟,插满了香炉。
路远用打火机把烟点着了,口中默默念叨起来,“师父啊!徒儿给你敬烟啦!上好的软中华,师父收了慢慢抽啊!”
话音刚落,香炉里的香烟忽明忽灭,迅速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烟屁股。
心想这下师父该满意了,一下子上十盒软中华,够他抽一阵子了。想想自己长这么大,还不舍得抽中华呢 ,全都便宜这位师父了。
路远收拾一下剩下的烟,用塑料袋包好,等下回再给他老人家上贡用。
夜幕降临,路远哼着小曲儿,悠悠转转回到了宿舍。工友们都不在,估计三五成群都去喝小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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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的生活就是这样,除了干活,闲暇时光就是喝酒聊天侃大山, 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
路远今年才二十岁,像他这样年纪的年轻人多半都在上学,再不济也会去工厂打工,很少有到工地卖苦力的。
其实他何尝不想继续上学,父母出车祸去世之后,家里就只剩下路远兄妹二人,为了妹妹,他不得不从高三辍学,外出打工供妹妹上学。
没有学历,工作也不好找,工地虽然累些,苦些,好歹工资够高,只要踏实肯干,家里的困难总归会克服的,他也相信,只要妹妹顺利考上大学,日子将会越来越好。
他无聊的躺在床上刷手机,也不愿意和工友们出去喝酒侃大山,因为工友们大都是中年大叔 ,大爷,在他们眼中自己还是个孩子,他们口中的话题永远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路远和他们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所以,很多时候,他还是觉得挺孤独的,没有同龄人跟他做伴,找女朋友更是一种奢望,在这座大城市中,哪个女孩会跟一个民工谈恋爱。
有时候,民工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代名词。就在路远郁闷之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孙大炮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
“路远啊!一个人在宿舍呐,没出去玩呀!”
“孙叔,您咋来了?这个时间你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呢!”路远打趣道。
“你这小子,也拿叔来开涮,跟你说个正事,我考虑了一下,今后你就别干苦力了。去财务那上班吧!让吴会计带带你,记记工时,算算账,你毕竟读过书,这些都难不到你的。”
“谢谢叔,那工资多少啊!”路远比较关心这个问题,随口问道。
“每天比你之前多100块钱,你看行不?”
“那太好了,谢谢炮叔,你是我亲叔。”路远喜滋滋的送走了孙大炮,一头倒在床上美美的睡起了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