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在身边，他凭什么能挡得住自己？

玄都大法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渐渐停下了手。

如来放声大笑起来，丝毫没有佛祖的气度，反而像是在封神之前那位快意恩仇的多宝道人。

在他向菩提老祖道谢之时，菩提老祖却是面色凝重地盯着下方。

“怎么了？”

如来诧异地低下头去，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可能，林远不是已经身死道消了吗，怎么江山社稷图还没有被收回去？”

任何法宝，就算是有灵的法宝，也是需要主人的。

没有主人的控制和命令，再强的法宝也会失去效果，哪怕是圣人之宝也是同样如此。

江山社稷图是女娲的法宝，但在被送进三界之中，交到林远手中之后，它的控制权就暂时属于林远。

林远已经死了，那江山社稷图不说失去所有的限制，至少也会离开三界，返回混沌之中，重新回到女娲圣人的手中。

在这种过程中，被江山社稷图锁进图里的灵山也有可能被带出去。

但有准提和接引两位圣人在，根本不用担心女娲会霸占着灵山不还回来，毕竟女娲不是通天。

可现在呢？

江山社稷图仍然在那里，封锁住整个灵山，丝毫没有遁走的意思。

而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林远还没有死？”

“不可能，此地已经没有了他的气息，他怎么可能没有死？”

修士们用来分辨他人的方法不仅仅是眼睛，更是靠着对气息和灵力的感悟。

如来和菩提老祖都是准圣巅峰，但他们都感受不到林远的气息存在，按理来说林远应该死了才对。

可要真是如此，那江山社稷图又该作何解释？

玄都却是平复了下来，担忧的脸色也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一抹浅浅的笑意，“或许，你们该看看那里。”

如来和菩提老祖下意识地顺着玄都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只见原本应该已经灰灰湮灭的林远，此刻正安然无恙地立于虚空之中，在林远身侧，更是有着恐怖的人道气运环绕，将他保护得好好的。

菩提老祖的心瞬间沉了下来，“你果然没有死，如此人道气运，狮驼城那边的你只是作戏吗？”

林远看着菩提老祖，笑道：“狮驼城中有我人族同胞千万，怎么可能是作戏？只是有着百万人族精锐相助，根本用不着全力以赴罢了。我倒是没想到，你这等人物居然也会行偷袭之事，倒是让人感慨。不知道要是让孙悟空知道了，会不会对你这位师傅大失所望。”

菩提淡淡道：“如此时机，提那猴逊作什么？不过是一棋子罢了，而且还是废棋。待此次量劫结束，吾自当清理门户。”

提到孙悟空，菩提老祖的脸色便难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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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当初收孙悟空为徒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可惜，原本定好的西游量劫被林远搅得天翻地覆，已经不成样子。

孙悟空这位原本天定的主角，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现在孙悟空更是跟着唐三藏一起，在远离佛门的地方宣扬他们所谓新的佛法，简直是不知所谓，倒反天罡，欺师灭祖！

这样的猴头，不杀留着做什么？

林远点点头，突然说道：“大圣，你可看明白了？”

嗯？

菩提老祖疑惑不已，可很快他就看到了林远身边的孙悟空，这只是猴子同样被林远用人道气运包裹着，这才躲过了他的神识探查。

只可惜，菩提老祖这一次并没有变了脸色，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