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吧!”
林远点点头,感慨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巧匠。”
鲁妙子哈哈笑道:“不过是奇技淫巧罢了,道长实力不凡,才是让老夫惊叹不已。”
林远摇摇头,“阁下寿命无多,这恭维的话就不必说了,浪费贫道的时间无所谓,浪费阁下的寿命,却是不好啊。”
哗啦!
商秀珣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她不敢置信地道:“道长,你说什么,你说他时日无多了?”
林远点点头,看着鲁妙子道:“贫道对阁下与秀珣之间的故事也算有所了解,都到了这个时候,阁下还要瞒着秀珣吗?”
鲁妙子苦笑不已,看着商秀珣那审视的目光,坦诚道:“老夫三十年前受了阴癸派妖妇祝玉妍的重创,她的天魔真气诡异无比,这些年来,老夫也只能靠着真气以及六果液以作压制。多年下来,老夫体内已经千疮百孔,而这股天魔真气,却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去了。过了今日,老夫或许只有一月可活。”
商秀珣顿时脸色惨白,可却嘴硬道:“你要死就早些死,免得污了我飞马牧场的地方。”
鲁妙子的笑容越发苦涩。
林远却是摇摇头,对此不置可否。
清官难断家务事!
更何况,他也不是官,对商秀珣和鲁妙子之间的事情虽然知晓,但却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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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些话也不适合现在说。
女孩子的颜面是要顾忌的,尤其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若是当面劝解,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此次来拜访阁下,也是有事相求。”
鲁妙子终究不是俗人,很快便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缓声道:“不知道长想问什么?老夫不过将死之人,看在秀珣的面子上,也将全力相帮。”
林远道:“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听闻天下第一巧匠之名,特意前来讨教而已。”
鲁妙子道:“江湖中人虽推崇我为天下第一巧匠,以为我无所不晓,无所不能,这只是一个误会。凡事都有兴趣,这正就是我的缺点,任何事都可惹起好奇心,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假若我能专志武道,虽未必能胜过那妖妇,至少可全身而退,多活上十年八载。”
旋又露出一丝笑意道:“话又得说回来,若非我博通医学和食疗养生之道,三十年前早该死了,今天亦难和道长同席夜话。”
“自十二岁离乡,直到五十岁,我从没有一刻不是过着流浪的生活,只有不断的变化和刺激,才使我享受到生命的姿采。到三十年前惨败于祝玉妍手上,才安定下来,虽仍不时周游四方,但心境已大不相同,对所学中较感兴趣的技艺,特别下功夫深入钻研,最后竟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
“这三十年来乃能使我醉心钻研的就只有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
“园林和建筑之学,本非老夫钟情的物事,只因输了一盘棋给青雅,才被迫得要履行赌约,为这里建园造林,设计楼阁。”
“若非能寄情于此,老夫可能早因悔恨攻心而伤发身亡。”
听到青雅二字,商秀珣脸色变幻,可终究没有像往常一样喝斥鲁妙子,认为他不配提自家母亲——商青雅的名字。
而这一次,也是她第一次真正去倾听鲁妙子的心声。
也正是因为商秀珣在旁,鲁妙子才会如此吐露自己的心声,否则,他很担心此生再没有机会。
林远笑道:“巧了,贫道对这些也都有一些见解,也正是想与阁下讨论这些内容。”
鲁妙子面带诧异,“道长,不是为杨公宝库、为邪帝舍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