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众人终于来到目的地,这是一片由干涸湖泊组成的庞大地区,遍地都是沙砾、嶙峋怪石,地形很复杂。
张铮双目精光闪烁,四下环视,神色凝重的道:“安全起见,大家散开,查看一下此地有没有圣辉殿堂的明岗暗哨!”
众人也都收起玩闹心思,神色肃穆,依言各自散开。
四老座驾紧跟其后落下,车厢门打开,酒中仙和杜进已然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姜六奇和沈青阳下了车,并不远离,打量四周地貌。
半个小时后,众人陆续返回,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张铮等人不禁很奇怪,圣辉殿堂总坛重地,就是再安全,明岗暗哨总还要设几个吧,难道不怕异常情况发生?
沈青阳为他们解答了这个疑惑,说兵法上最难做到的事情便是藏于九地之下,圣辉殿堂总坛极为隐秘,不知根底,绝难进入,倘若布置岗哨,反而欲盖弥彰,漏了痕迹。
众人深觉有理,张铮笑嘻嘻道:“沈老见识广博,我等晚辈实不及也!”
沈青阳手一挥,笑骂道:“少拍马屁,圣辉殿堂如此,咱们不可大意,你布置一下吧!以免出了差错!”
张铮点点头,随即将人员分成五组,五老坐镇中心地带,其余四组各守一个方向,剩下一组在其中往来巡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在没有事情发生,几个小时后,燕统率大部队赶到,部队原地驻扎,埋锅造饭,抓紧休息。
天微微亮,空中传来运输机的轰鸣声,王定南也终于赶到。
大部队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开阔地上扎好标识,运输机将各种装备投下,战士们蜂拥而上,快速拆解降落伞和包装箱。
王定南御气从运输机上下来,等大部队整理好装备,吃完饭,将所有人集中到一起。
王定南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干瘦老头,他神色恭敬的对这老头说道:“墨老,拜托了!”
“王老总放心,剩下的路,就交给我们墨门中人了!”
干瘦老头手上拿着一管旱烟,嘿嘿一笑,露出几颗大黄牙,侧过身子,手一挥,当即有二三十个同样身穿灰衣的男子从修行者队伍中走出。
干瘦老头将烟袋锅插在腰间,老眼中精光闪烁,颇为亢奋的道:“儿郎们,动起来,让大家见识见识我们墨门手段!”
“诺!”几十名汉子躬身抱拳,干瘦老头带着他们来到空投装备的开阔地,将几口箱子打开,取出一堆零件、器具,各司其职,各有分工,或坐或站,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张铮见他们好像在组装什么,头一歪,轻声问身边李韵:“韵姐,这些人什么来头呀?”
李韵也看得不明所以,闻言翻了翻白眼:“我哪儿知道!”
萧辰微笑道:“传言总局招揽了很多奇人异士,这些人想必是诸子百家中,当代墨家传人,这个老者我有所耳闻,相传是圣人墨子嫡系后代,名为墨染!”
“墨家?”张铮心中一动,不禁想起了秦时明月中的墨家机关城,以及兼爱非攻,以暴制暴之类词语。
墨家门人很快将所有零件组装到一起,竟然是一只能装三个人左右的小型帆船。
当代墨家巨子墨染打量组装好的帆船,满意的点点头,抽出后腰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环视众弟子,沉声道:“各就各位吧!”
“弟子遵命!”墨家规矩极严,动不动就抱拳躬身施礼。
众弟子各自散开,将帆船围住,按方位盘腿坐下,从怀中摸出一面小小令旗,左手掐诀,右手摇动小旗,口中不断念念有词。
墨染狠狠吸了几口烟,过足了瘾,在鞋底上磕磕烟袋锅,重新将旱烟插回腰间,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