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娘面罩寒霜,哼了一声,并未作答。
苏中天自从家中遭遇变故后,从一个人人艳羡的公子哥,转眼变成了让人呼来喝去的看门狗。
艰难困苦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但变得更好还是更坏,那就两说了。
很显然苏中天就是好的那种,他最大的改变就是,凡事都听妈妈的话!
因此虽然心中颇为意动,但苏中天却并未表态,目光望向母亲,等待她的答复。
苏中宇却十分兴奋,激动的喊道:“母亲,你还犹豫什么!教主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们计较,还许给我们天大的好处,你还不快答应下来……”
“老二,你闭嘴!”苏婉娘厉声将苏中宇的话打断,充满仇恨的眸子看向张克力,义愤填膺的道,“姓张的,亡夫生前尽心竭力辅佐于你,可你却丝毫不念君臣之谊,硬生生将他送上了死路!这倒也罢了,大将难免阵前亡,亡夫能够马革裹尸,也算死得其所!”
“可亡夫死后,你不仅不念旧情,将我苏家家产抄没,更把我二子充作看门狗,如今又要将我三个女儿生生吸干!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苏家就算死尽最后一人,又岂能再与你这狼心狗肺之人苟合!”
闻听此言,张克力面露惭愧,嗫嚅着道:“本座也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再说明明是你非要中天中宇当本座看门狗,本座原本是不愿的,如今又岂能怪到本座身上!”
“我要不那么做,你这阴毒险恶之人早将他们兄弟杀了!”苏婉娘自有一番道理,猛然跳下床,手持一根金钗,快步向张克力走来。
张克力面色一变,手上抓着锁链,站起来想要反击,可伤重之下,稍一动力,周身便奇痛难忍,无奈之下,只好扔掉锁链,踉跄转身而跑。
“婉娘不要冲动!”没跑几步,张克力摔倒在地,眼见苏婉娘扑来,惊骇大叫。
苏婉娘虽是女流,可一旦发起狠来,却是凶狠异常,手持金钗,恶狠狠刺向他眼睛。
张克力下意识一偏头,尖锐的金钗在他太阳穴上留下一道血痕。
苏婉娘还想再刺,张克力随手一推,苏婉娘踉跄后退,摔翻在地,张克力大叫道:“婉娘,你若在苦苦相逼,可别怪本座与你同归于尽了!”
张克力身受重伤,此时只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儿,浑身又赤条条的,断无身藏法宝神兵的可能。
可他毕竟是御气境中期高手,又久任黄天教教主,说不定便有什么保命手段隐藏未出。
苏婉娘思虑良多,顾虑重重,一时不敢轻动,媚眼朝门外一扫,大声喝道:“此獠身受重伤,尔等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声喝罢,空气中静谧了几秒钟,杂乱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几十名健妇侍女,手持棍棒、锅碗瓢盆等物,鱼贯而入,更不打话,劈头盖脸的向张克力打去。
张克力平素对侍奉他的身边人太过苛责,动则打骂杖杀,侍女健妇们早就怀恨在心,只是敢怒不敢言。
苏婉娘觉得人心可用,私下里将她们拉拢,到了关键时刻,也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张克力早已是强弩之末,被一群女人围殴在地,神态好不狼狈。
只是女人们似乎不知道怎么杀人,乱哄哄打了半天,虽然把张克力打了个头破血流,但却始终打不死他。
“腌臜妇人,焉敢如此辱我!”张克力被打急眼了,一狠心,咬掉半截舌头,张嘴一喷,殷红鲜血当即化作无数血箭,向四周激射而出!
“啊啊啊!!!”
惨叫声成片响起,首当其冲的十几个健妇、侍女,被血箭击中身体,当即倒地不起。
余者尽皆骇然,惊慌后退。
张克力挣扎着爬起来,嘴中鲜血淋漓,呜呜有声,恨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