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张铮仗着白龙战甲、龙蟒法体、血煞龙蟒刀护身,虽然飞箭如蝗,但却难以伤他分毫,前冲速度丝毫不减,瞬息之间来到城墙上空。
城墙之上,数以千计的阴兵前面架盾,盾上架枪,一层一层列阵整齐,只见盾牌如墙,长枪如林,犹如钢铁刺猬一般。
张铮见它们防范严密,身在半空,稳住身形,没有贸然下落,手一指,血煞龙蟒刀化作一道红光,如一道匹练般向下卷去。
铿锵声中,众阴兵将盾牌遮护在头顶,血煞龙蟒刀一刀斩落,只听咔嚓一声,顿时将数面盾牌连带下方阴兵一同斩碎。
钟猛见张铮出手便已建功,顿时心痒难耐,眼中闪耀兴奋神采,手中陌刀向下一挥,急不可耐的说道:“组长,你放我下去,我杀它们个人仰马翻!”
“别急,我先用飞刀杀上一阵,将它们军阵搅乱,再让你去冲阵不迟!”张铮头脑冷静,手指连挥,血煞龙蟒刀所化红光矫若游龙,在阴兵军阵中游来荡去,所过之处,众多阴兵当即化为虚无。
城楼之上,一杆帅旗迎风飘荡,阴兵总兵官胯下骷髅马,身穿明光铠,腰悬绣春刀,看到张铮居高临下,大杀四方,己方军阵毫无还手之力,阵脚隐隐有松动的迹象,他眉头拟人化的一皱,扭过头,看向身旁传令兵,以眼神示意。
传令兵当即会意,拔下背上两杆令旗,爬到了望塔上,双臂连挥,令旗迎着阴风猎猎作响,接连发出命令。
阴兵军阵每一层中都有一定数量的弓箭手,看到旗语之后,所有弓箭手搭箭上弦,不约而同的将目标对准张铮,松开弓弦,数以百计的箭矢嗖嗖嗖如蝗虫般向他射去。
虽然有白龙战甲与龙蟒法体护身,但是张铮并没有干站着被动挨打,因为这两重防护虽然堪称无漏,但也并不是万能的,阴兵箭矢阴寒森冷,透过法体战甲传到身上,挨多了也难受。
为躲避箭矢,张铮身体快速在空中移动起来,同时召回血煞龙蟒刀,不断格挡,钟猛也没有闲着,长柄陌刀连挥,旋转如风,只听叮叮当当响声不停,箭雨虽密,却都被他们毫发无伤的挡了下来。
阴军总兵官见弓箭手对他们无可奈何,眉头皱得更深,脸上现出怒容,嗤的一声,鼻中呼出两道阴寒白气,两只手掌啪啪拍了几下。
传令兵挥出旗语,几十名阴兵从藏兵洞中推出三架床弩,奋力推动绞盘,搭上弓弦,放入粗如成人手臂的箭矢,目标对准张铮,手中铁锤猛得往下一砸,床弩为之一颤,所有箭矢一齐射出!
一架床弩可以装八根箭矢,三架齐发就是整整二十四根,粗如成人手臂的箭矢与其说是箭矢,还不如说是长枪,二十四根长枪一齐发射,其劲力之大更是超乎想象。
二十四根长枪发出呼啸之声,破空而来,威势颇为骇人,张铮心中一凛,不敢大意,将血煞龙蟒刀护在身前,旋转如风。
只听咚咚乱响,二十四根长枪接踵而来,其力道之大,竟然将血煞龙蟒刀撞开,刺到龙蟒法体上。
法体震颤之下虽然无碍,但箭上阴寒气息透入体内,顿时冰寒彻骨,张铮激灵灵打个冷颤,心中暗道:“这次可真是托大了,若是将血煞龙蟒刀持在手中,箭矢绝对射不进来!”
刚缓过一口气,三架床弩上好弓弦,装好箭矢,大锤砸下,登时又是二十四根形如长枪的箭矢呼啸而来。
张铮不想与其硬拼,身形连闪,避开箭矢,知道留在空中是活靶子,一不留神就会着了床弩的道,索性往城墙上直落而下。
城墙上早已被层层叠叠的阴兵军阵铺满,根本没有下脚之地,看到张铮落将下来,下方的阴兵竖起长枪,纷纷往上攒刺。
张铮手持血煞龙蟒刀,激发出数丈长刀芒,身形如猎鹰俯冲地面,奋力旋转一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