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喝罢,便要取他性命,远处的柳若水站起身子,快步走来,疾声说道:“师弟且慢动手,此人辱我太甚,待师姐亲手取他性命!”
张铮闻言当即住手,柳若水来到近前,手一指,碧水剑在身前悬浮,引而不发,她盯着王鹏辉,恨声说道:“平日里夫君对我说,你和孙继族李延阳,与他并称四公子,情同手足,感情极好!李延阳危难之际与司马家共存亡,不负四公子之名!而你们王孙两家,先以谎言哄骗我夫君深入险地,生死不知,更趁机对司马家发动攻击!这倒也罢了,争权夺利的事情我听得多了,可你们在与我对敌时,为何污言秽语不断,编排我和夫君,难道全然不念往日情分么!”
柳若水一番铿锵有力的质问,饶是王鹏辉脸皮够厚,此时竟然也微微惭愧,他不敢注视柳若水的目光,低着头,小声辩解道:“临敌之际,无所不用其极,所有手段都可以用上,倒也没什么对不对的!”
柳若水连连冷笑,神色忽的一寒,森然说道:“好一个无所不用其极,今日杀你,好教你知道,不是因你背板了司马家,而是因你全然不顾往日与我夫君交情,辱骂编排于我,坏我名声,其罪难赦!”
王鹏辉大骇,脸色苍白的喊道:“我知道错了,嫂子饶我性命!”
“现下知道错,却也是晚了,受死吧!”柳若水对他恨极,黛眉一竖,随即催动碧水剑。
忽听一声脆响,碧水剑却被一道金光所阻,却是刺不下去,柳若水与张铮神色一凛,连忙全神戒备,向四周望去。
只见从空中缓缓落下一名老者,这老者身长不过五尺,脑袋奇大无比,两条手臂细长如鸟爪,右手抓着一根长大拐杖,上雕龙凤,身穿黑衣,脚踏布鞋,面容枯槁,神色木然。
王鹏辉一见此人,顿时喜形于色,高声呼救:“爷爷,他们要杀我,快救我性命啊!”
张铮见机飞快,一见这老头出现,就觉不妙,再听他是王家老太爷,那位半步修魂的大高手,心中一突,立时将红光绕在王鹏辉脖颈上,盯着王家老头,厉声喝道:“别乱来,不然你孙子可要身首异处了!”
王红涛瞧了他一眼,并不屑搭理,也似乎并不在意孙子性命,饶有兴趣的瞧着柳若水,缓缓说道:“你是震南兄的女儿若水吧?你跟你母亲长得可真像,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你认识我父亲?”柳若水神情错愕,戒备之心稍减,张铮一凛,出言提醒道:“他想攀交情,师姐别被他骗了!”
王红涛不屑的瞧了张铮一眼,目光跟着又看向柳若水,枯槁的脸上竟然浮现一丝笑容:“那自然是认识的,想当年我和孙离贺,以及司马无极的父亲司马述,与你父亲时常联手闯荡江湖,路过你家附近时,也数次过去做客,至今我还记得你妈妈做得菜,味道可真好啊!”
柳若水仔细瞧他面容,回想起来,似乎有些印象,惊疑不定的道:“我好像记得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王红涛沉默了一下,淡淡的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练功走了火而已。”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父亲怎么样,他兰亭集序剑练成了么?”
柳若水神色黯然,低声道:“父亲他老人家已然过世了!”
王洪涛一愣,枯槁的脸上浮现一抹悲色,半晌才长叹一声,幽幽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入分神之境,我等凡人终究不过百年寿命!”
感慨了一阵,王洪涛又问柳震南是怎么去世的,柳若水将父亲以兰亭集序剑阵斩老佛爷,以及门下弟子铁牛背叛偷袭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王红涛听完叙述,点头叹道:“震南兄年轻的时候,所思所想便是要将兰亭集序剑练成,虽然临终死于不肖弟子之手,但能以兰亭集序剑阵斩老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