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宰相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听李丰田在前面侃侃而谈，起初还好，但是后面怎么感觉说着说着下道了？

李丰田刚才口嗨了，也意识到最后一句确实有点不太合适，连忙尴尬的咳了一下，说道：“抱歉，刚一时嘴快，说错了。”

说错了？我看是一时嘴快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吧？

不过两个人精都没提。

先不说最后那句话，但是前面的东西听李丰田这么一讲，还真的有搞头！

而且，据李丰田的意思，这东西需要定制，有生意了，咱现做，没有就不动工，也没有损失。

唯一有点疑惑的就是戴胄关于定价的问题，其实戴胄伸出一个手指的意思是十贯，可没想到格局小了，人家李丰田的打算最低都是两百贯起！

要知道，这可是唐初！钱这个时候还是很值钱的，整个国家一年的岁入也不过才一百万贯左右。

（作者注：关于这个问题，我翻了许多的资料，都没查到具体的数字，但是有一段出自《戴胄传》中记载，贞观初的几年，岁入和支出，基本就是平衡，支出大概在一百万贯上下，可见收入也差不多，属于“年光族”了。）

（再有，就是关于购买力的问题，唐初一贯钱究竟有多少的购买力？我查了许多的资料，但是众说纷纭，没一个准答案，但是貌似还都对，不过我大概的统计了下，基本都在五千到七千左右，所以在本文中，索性就取个中，一贯钱的购买力大约相当于现在的六千元上下，一套锅炉的起步价，大概在一百二十万。换到现在，那种多户供暖的中央锅炉，一套也得一百来万上下吧？）

其实真的不是戴胄格局小，这些钢管啥的，李丰田用的都不是那种“百炼钢”，就是普通的比铁好一些的钢，成本没那么大，即便铁再贵，能贵哪去？就十贯钱，还有的赚。

可谁曾想，李丰田的胃口这么大，直接就两百贯起步！我的天啊，那这一套得能赚多少钱？如果真的如李丰田所言，销售的好，那、那、那……

戴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可谁知，李丰田还没完，继续说道：“这还仅仅是第一步，有了这锅炉，您得烧煤吧？还得烧那种顶级的煤，烧那种劣质煤，先不说火力能否跟得上，咱也丢不起那人对吧？这么大一个锅炉，每天不停地烧，这一冬得烧多少？那都是钱啊！”

“而且，咱这锅炉，贵是有贵的道理的，咱卖的是啥？是服务！服务懂不？”

“每个大客户，都要登记造册，每年的夏秋两个季节，都要上门检修，检查各种器械是否有损伤。什么？这钱谁出？当然是你们出啊？这么多人上门检修，不是人吃马嚼啊？不要？可以啊，买的时候都要签协议，如果我们没有进行维护检修，造成任何的后果我们概不负责！”

“像这种大客户，大钱都花了，还在乎你那点上门费？这要的是啥，就是面子，逼格懂不？”

“什么，您担心这东西被他们学了去？别逗了，先不说他自己造的安全性如何，我这还有好多细节性的东西还没讲呢，回头造个册，列为商业机密，参与进来的师傅，工钱待遇通通的提高，就是管住他们的嘴，敢泄密？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

“还是不服，非要自己搞？没关系，搞就搞么，搞成了算你牛，但是煤你得买吧？搞得不好，锅炉炸了，或者出点意外，死几个人，我看你还敢不敢自己弄，还不得乖乖的掏钱？”

戴胄现在是彻底的服了，原来钱还能这么赚！怪不得他说自己格局小，听他这么一说，之前的一些想法，真的如土鳖一般！

而一旁的段纶也傻了，心里感叹，这小子真他喵的是个妖孽啊！难怪圣人疼他跟宝贝儿子似得，有问题真的能给你解决啊！

朝廷穷的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