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马也都是情分之中的事咯。”
晚风习习,岭南荔站的地方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她随手扯下一株路边的野草径直离去,口中还囫囵不清地念叨着——
“傻子,傻子,真是臭傻子,现在须臾内峰早就是个火坑了,叫你走不听还非得往火坑里跳,真是脑子有病!有病!......”
返回临安城的第一晚,司南溪在自家后院当街诛杀了边晋。
自己带着老吴赶到紫霄峰时,又正好撞见边无我斩断邓枫齐一臂。哪怕他能捡回一条命,恐怕伤好以后也成了个废人,不知道生性要强的邓枫齐能不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人家都走远了,你还在这看。”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老吴,终于耐不住寂寞跳了出来。
老吴双手十指交叉,伸了个懒腰,将全身关节活动开来后,蹭着司南溪阴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平日里不近女色,没想到来了临安城以后艳福还真不浅,先是鉴灵院的那位言丫头,然后是幽兰楼里的那位柳姑娘,现在连须臾内峰的小师姐都被你弄得魂牵梦萦的......”
司南溪突然拉住老吴的袖子,也不说话,就这么神情凝重地盯着他,片刻后,司南溪一改先前的凝重,朝老吴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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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给我分析分析,这三个姑娘我选哪个好?”
老吴郑重其事地挺直了身子,单手捋着腮帮的胡茬陷入了沉思,轻啧几声后,忽地开口道。
“言姑娘相貌上乘又知书达理,可惜是你师尊,你跟她在一起依照世俗观念,怕是难以接受。不过你小子努努力,早日从鉴灵院毕业,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柳姑娘,人是个好人,样貌身段没得多说,哪怕放太平宫里也是个美人胚子,就是她这经历......哪怕是完璧之身,终究也是江南瘦马出身,怕是配不上你。至于最后这个山野丫头嘛......”
见老吴讲得入神,司南溪赶忙打岔道:“你这说的都是屁话。”
被打断思路的老吴抠了抠牙缝,将头绕到司南溪身前瞪了他一眼。
想起老吴老吴刚刚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将边无我那个老疯子哄得一愣一愣的,硬挤出一个笑脸,朝他舔着脸笑道。
“喏,刚你也瞧见了,那位荔枝姑娘动不动就是要打要杀,为了她,我都差点丢了两次性命,惹不起惹不起。至于言瑾,那更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这妞要是取回来,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至于柳清瑶,就现在这样挺好,所以这三位呢,你就别瞎点鸳鸯谱乱搭姻缘桥咯。”
玩笑归玩笑,在老吴看来,司南溪早就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不管他是不是司南洲的世子还是殿下,不管他是白翊部的将军还是鉴灵院的门生,娶妻生子这种事总归是要提上日程的,不然他都没法跟这小子他娘交代。
见老吴还在喋喋不休,司南溪自然也不惯着他,白了一眼直接讥讽道:“你这种打了一辈子的老光棍,跟我说这些不觉得是五十步笑百步?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司南溪一句话将老吴怼得哑口无言,可转念一想,世上姻缘讲的就是一个“缘”字。先前在皇室以及政权的争夺下,每个人都是牺牲品。今时不同往日,倘若他能有机会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慢一些也就慢一些了,缘分这事急也急不来。
透过茫茫夜色,司南溪猛然起身朝老吴严肃道:“我要去趟须臾峰,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我可不想再见那个金小子,上次差点没从他手里逃出来,要去你自己去。”
“得,咱哥俩真是难兄难弟,我被寒霜子差点捅死,你差点挂在金禅海手上,要我说这须臾内峰就跟咱犯冲,你不去也好,回去好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