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溪白了一眼老吴,转过身郑重地看向柳清瑶,“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想必你也累了,也看明白了。你如果觉得幽兰楼好,那你便留在这继续过你的生活。你若想离开,我可以赎你出楼,只不过跟了我,你想要的我或许给不了,你......”
“可愿意?”司南溪将尾调拖长了半分严肃朝柳清瑶问道。
柳清瑶想也不想,连说了三个愿意,生怕答应得慢了,司南溪会反悔似的。
“小妮子,你愿意就好,不过嘛……”老吴摸着自己下巴,有意将话说到一半,等着二人催他讲完。
司南溪哪吃他这一套,他不讲,司南溪才不会多问,老吴无奈只好眯着眼睛看向柳清瑶。
柳清瑶倒也识趣,接着老吴的话问了句“只是什么?”
老吴这才心满意足地补充道:“柳姑娘怎么说也是临安城的名人,跟了少爷,这名字怕是得换一换。”
“你倒是想得好,别人从小到大就叫这个名字,哪是你想换就换的。”
“吴叔,您说清瑶要换个什么名字,听您的。”
“嗯......这个嘛,按宫里的规矩,那些个宫女侍女,大多是两个字,什么春花秋月,夹竹润荷,诸如此类的,依我看,清瑶姑娘你也不用照这些来,将最后一个字变一下即可。”
“清……?”
“就叫‘清溪’如何?名如其人,字如心意,多好。”
老吴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被一股突然袭来的力道冲走,肥胖的脸紧紧贴到了房门纸窗之上,这景象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
幽兰楼外,月光如水,银辉洒在三人身上,留下长长的影子。
柳清瑶轻盈地跟在司南溪和老吴身后,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与头上的银饰相互映衬,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闪烁。
她一左一右地踩着他们的影子,仿佛在玩一个童真的游戏,那欢快的模样令人心动。月光下的柳清瑶,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在流花街的静谧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她的笑容、她的笑声、她的快乐,都成为了这个夜晚最美的风景。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她在这静谧的夜晚中畅游。
走在最前头的司南溪往后瞧了一眼,随后有些肉疼地朝老吴问道:“从青楼赎个人出来,一直都是这么贵的?”
月光下,司南溪的侧脸显得格外清冷,他剑眉微皱,看着老吴,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老吴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上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少爷,赎一个人出来,这价格确实可以好好商量。要是普普通通的女子,给点银两,就能轻易地把人带走。可你要赎的是楼里的当家花魁啊,那可就不一样了。这花魁可是楼里的摇钱树,她一走,楼里的生意可就大受影响。那老板能不狠敲一笔吗?”老吴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走走走......你就笑吧,从司南洲带的钱,买了那栋房子,今天又被坑了一笔,可不剩多少了,以后你再想去喝花酒自己想办法弄钱去。”
老吴的笑声戛然而止,“这可不是我幸灾乐祸,只是你这次可是花大价钱赎了一个美人儿,横看竖看也不亏。”
后半夜的湘水东街,夜里寻欢作乐的客人日渐式微。打更人敲完四更半的锣,底层谋生的市井人便开始挑着担子,张罗起一天的营生来。
司南溪跟老吴顺手找了家通宵营业的夜市铺子坐了下来,老吴右腿一撑斜坐在残破的木桌前,一只手摸着自己肥胖的双下巴,另一手把玩着几颗铜币,开口说道:
“来!小二,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