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步步紧逼的南宫荣,柳清瑶缩在墙角,偷偷从床沿摸出一把防身的短刀放在身后,虽然知道南宫荣修为高强,这短刀未必能伤到他,但她还是紧紧握住,仿佛握住了自己最后的希望。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她便以死相逼。
正当南宫荣脱了衣物欲行不轨之时,那扇半掩着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一股强大的气势随之涌入。来者正是南宫家的老爷与夫人,接近赤裸的南宫荣做梦也想不到,楼下那个痛骂自己的会是家里的主母。破门而入的二人也没想到,进来就看了一场活春宫图。
南宫夫人更是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南宫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你这个孽畜!我们南宫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
南宫荣看着从天而降的父亲跟主母,不经惶恐变脸。自己在外面虽嚣张,但也仅限于南宫府外。特别是那个主母,要是真的惹恼到了她,自己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你…...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平日里花销大些也就算了,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居然为了讨好这么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偷偷盗走府里三千两银子,怨种啊!真是大怨种。”
与那位神神叨叨的贵妇不同,身后的南宫老爷则是一脸严肃,侧过身子瞧了一眼正在慌忙穿衣的南宫荣,猛地出手,像拎一只小鸡崽一般拎住南宫荣,面无表情地将他往门外拖。
南宫荣也试图着挣扎,但那双纤细的手臂在身材健壮的南宫老爷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到了房门外,南宫老爷停下脚步,猛地一脚踢出。南宫荣惊呼一声,整个人被踢得翻滚下楼梯,狼狈地从楼梯上翻滚到了二楼,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南宫老爷面无表情,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任凭南宫荣在楼下鬼哭狼嚎。
先前还嚣张跋扈的南宫荣见了父亲,吓得腿都在哆嗦,直到自己脑袋狠狠撞上门板,才想起来,仙灵楼的唇脂是自己伪造的,家里银子丢了怎么会怪到自己头上来。不由多想,立马跪在父亲身前,低声磕头。
南宫荣的额头在坚硬的地板上,快速地磕出一个又一个的响头,自己母亲在府里地位卑微,加上他父亲的性格,自己要是嘴硬肯定没好果子吃。
南宫荣的声音带着哭腔,如同一只害怕被人抛弃的小狗,嘴里不停地哀求着:“父亲,父亲,我真的没有偷银子,那仙灵楼的唇脂是我伪造的,我只是想讨那柳清瑶的欢心,我真的没有偷银子!”
南宫老爷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的愤怒如同狂涌的洪水,但他还是强忍住情绪,冷冷地说:“那你告诉我,那三千两银子去了哪里?”
南宫荣顿时语塞,他又没拿,他哪里知道那银子去了哪里?!
“爹!我怎么会愚笨到盗用府上的金银?这…...这一定是主母哪里弄错了!”南宫荣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的脸色苍白,显然是被父亲的严厉态度所震慑。
南宫荣的爹脸唰地便拉了下来,冷冷问道:“弄错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是吗?这唇脂前日我跟你母亲在仙灵楼看了个真切,标价三千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分。如今府里失窃,这盒唇脂又刚好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说罢,南宫老爷拿起那盒黑亮的唇脂扔在南宫荣面前,眼神里满是失望,反手便补了几个耳光,啪啪啪几声响,清脆而刺耳,片刻间南宫荣地脸上立刻浮现处了通红地五指印。
南宫荣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颊胆怯地跪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爹!这唇脂是假的,是…是我…我叫府里人伪造的,你看,你看,这不是真的。这跟仙灵楼那根真的唇脂没有一点点关系啊!”
南宫老爷哪听得进去这逆子的解释,朝他吼道:“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