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睡个觉居然还会从床上摔下来,说出去都丢人。”
“你还说,都怪中午那酒,我不过喝了两杯,居然在那睡了整整一下午!”
言瑾没好气地朝司南溪抱怨着。
“还好下午没课,不然我可死定了。对了,你这伤怎么回事?平日院里的夫子一再嘱咐,一再叮嘱你们,在学院不要同人打架,你非是不听。这下好了,又挨打了吧?”
在鉴灵院,言瑾刚入院不久,为了保持住夫子的端庄形象,平时课上特意装成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就是为了震住像司南溪这种不听话的学生。
至于课后想随意点的时候,班上又是些十岁左右的孩童,想聊也聊不到一块去。
今日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她天性本就如此。言瑾正托着腮帮,注视着司南溪,嗒吧嗒吧地说着话。
“上次观摩课的事......谢谢你。”
“谢啥?说的我好像不是地支班的一员似的。话说这天干地支的名字谁取的?真的难听又拗口。”
司南溪没有把邢副院长跟宋酣联起手来给她下套的事挑明,他知道,以言瑾的性子,肯定是不会相信鉴灵院会有如此勾心斗角的事发生。
“哎,下次还有酒喝的时候,记得偷偷叫上我。”
言瑾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司南溪打满绷带的右手。
望着酒醉未消,正涨红着一张脸的言瑾,司南溪嫌弃地甩了句。
“女孩子家,喝什么酒。”
“司南溪!跟你客气客气你还摆上谱了,谁说女的就不能喝酒的?”
二人闲扯了好一会,言瑾才发现跟自己一起来的莫道可不见了踪影。
“我被莫道可带出仙灵楼以后的事,你全都没看到?”司南溪惊讶之余带了点疑惑。
司南溪跟莫道可拼酒的时候,言瑾闲着无聊,想起那千年雪山灵芝羹的功效,见俩人没有动筷子的想法,整整一大碗汤羹,被她左一勺右一勺给吃了个精光。
再到后来,神曦酒发作,司南溪跟莫道可打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桌上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后面发生的事她就一概不知了。
仙灵楼跟鉴灵院隔的不远,不过小半个时辰,秦元安排的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走之前,司南溪用行动不便的缘由给言瑾请了几天假。
言瑾知道司南溪又想偷懒,朝他凶了几句,也没有说别的。
走到一半,言瑾又返回来拉开车帘,跟司南溪叮嘱了一大堆学业上的事。
来来回回无非也就是那么几句同样的话,什么别把功课给落下了,除了鉴灵实务外的课程还是要多加学习,鉴灵院的中期考核马上要到了,不能像上次入门测验一样瞎答一通......”
毕竟是老师,司南溪耐着性子听完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动身回府。
回去的路上,司南溪朝掀开车帘朝小琉璃问道,“你说这女人喝了酒,后劲有这么大吗?”
“少爷不让我喝酒,我哪知道。”
“也对,酒可不是个好东西,以后你也别试了。”
二人回到流花街时,天色已晚。隔壁楼传来阵阵莺歌燕舞的声音。透过窗花,司南溪看到一个肥胖的身影,不用想肯定是老吴。
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对老吴的底细一点都不清楚。
他是哪国那洲人?
师承何门何派?
如今的修为到了何等级别?
为何从小就跟着自己?
这些司南溪统统不知。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老吴不会害自己,跟着自己也并不图什么。
人生在世,不是图名就是图利。如果有例外,那就是跟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