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你自己下去背出来的还要多一倍。
三郎当即就觉得——值了。
他像一个英雄,背了一发深水炸弹,被抛射器扔了出去。
很多人,在一旁,用各种饱含情感的目光看着他。
这些人,有的可能欺负过他,也有的是无视他的,更有一些,虽然没有欺负,也没有无视,但他们都暗地里耻笑又同情过他。
他们觉得好好一个男人怎么活得那么窝囊。
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这就是一个笑话。
这是一个让人看不起的男人。
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一个人。
三郎。
在他如此荒诞可笑的一生中,也有如此高光的时刻。
这一刻。
他成了所有人都在感激的对象。
三郎这个男人也迷糊了起来。
在恍惚中。
他感到他仿佛回到了家。
他穿着体面。
那是西极最漂亮的白西服,黑白配的响钉皮鞋,斑马领带,大黑墨镜,哦,还有,他一直叼在嘴里的一支少女大长腿上手搓的大雪茄。
他提着一个公文包。
从一辆军用小吉普上下来。
在车子里,是各种物资。
有吃的,喝的,甜食,还有一整个皮箱子的钱。
他有钱了。
他回家了。
那个在他眼里漂亮得不像话的妻子对他露出了温柔的笑。
她跪在玄关,给自己脱下皮鞋,接过手里的皮箱,帮自己脱掉衣服,让自己在床上休息。
她忙前忙后,给自己准备食物。
在自己吃饭时为自己做按摩。
最后,她给自己放水,让自己洗澡。
但是,自己才洗了一半,这个女人就不着丝缕的,很不知羞耻的进来了。
然后。
然后,什么都没了。
没有等这个男人想到他最渴望的,有伤风化的剧情,一张大口就那么把他给吞下去了。
天黑了。
暗了。
然后,发光发热。
什么都没了。
血肉飞溅,一切都稀里哗啦的。
有的肉块都能落到船上去,血就更不要提了。足足下了五秒以上的血雨,才算是下完了。
这一下。
大鱿鱼死了。
“别愣着了,这是三郎给我们挣下来的机会,可别错过了,过去,把船开过去,开到龙王嘴去!”
怀着异样的心情,船开过去了。
一直很少说话的刘醒非对高田裕三说话了。他此前主要是跟龙根说话,而不喜欢和别人说话。
但是,现在,他却对高田裕三说话了。
“刚才那个男人……就是死掉的那一个,对他家里好一点。”
高田裕三应下了。
但他才不会照做。
开什么玩笑。
那个男人的情况,他岂有不知道的。
你一个中土老倌儿,哪怕是一个异人大佬,又懂得什么?
三郎这个人,他家里老婆……就是他老婆了?那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了?这老婆不是老婆,孩子也不是孩子,凭什么把钱给出去?给出去那是帮了三郎吗?那是让三郎死了继续当王七加一,大号的王七加一。
要是平常他根本不会过问这样的事。
一个底层锅炉工的死活关他尸比事。
但是现在,他不容许有人吃三郎的死人饭团。
从前欺负三郎,他不管。
他和三郎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