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也是水系修士,陆翊给她再次用水系术法将经脉梳理一遍,然后喂给她一粒药性温和的丹药,见她虽然昏迷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才松了口气,将其慢慢放在地面上。陆翊关注着城外的局势,那护城大阵没有了主持,此刻已经完全靠着残余的一点点余威在那苟延残喘了,管家的筑灵修士已经停手,把注意力放在了贺子炎身上,而近半的七阶修士也不再插手破阵,而是随时准备在城破以后入城寻找对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陆翊感觉管家修士此刻反而放缓了攻势,不是应该一鼓作气的攻入镔城吗?怎么突然泄气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陆翊可不信管家的修士此刻突然良心发现了,他快步走出地下密室,来到了用于伪装的房内,跟两名七阶后期修士打了招呼让他们关注一下白衣女子的状况,便让两人放开禁制,陆翊出门径直找贺子炎询问对策去了。
贺子炎此刻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城外的管家修士,他也对对方的围而不破感到有些难以理解,陆翊来到他的身边之后,他很是歉意的对陆翊道“陆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公子百般怀疑,从而错失了良机,导致那守城大阵被破,还连累了昆瑜丫头身受重伤,更是让她苦苦守候三百年的她的恩师生前留下的遗作毁于一旦,老夫深有愧疚,觉得对不起满城百姓、更对不起陆公子及昆瑜丫头对我的信任啊!”
“贺城主言重了,换做是我,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更何况他还是要接触那最最紧要的核心所在呢?!咱们现在不该是检讨过失的时候,而是应该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城外的修士,他们明明已经可以随时攻入城中了,却为何反而放缓了节奏呢?难道他们是在等援兵?还是在等着诱杀我们的援兵?”陆翊没有在彼此的信任问题上跟贺子炎过多纠缠,而是直入正题。
“老夫也在纳闷,陆公子的分析跟老夫也是不谋而合,他们刚才的消耗并不大,甚至比起我们还要小很多,之所以不动手,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在给我们制造压力,让城内之人心理崩溃、士气低落,这样他们面对的就是毫无斗志的败兵,而不是现在打算拼命的哀兵,以将他们的损失降低到最小程度。”贺子炎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这一点陆翊从没想过,却被贺子炎出言提醒之后有所明悟,不由得也是对贺子炎刮目相看,“那么以贺城主之见,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说实话,若是他们刚才一鼓作气破城而入,老夫倒是颇有几种应对方法,虽不至于保下太多性命,却也不会满城尽灭,如今,他们围而不破、张网已待,老夫反而心中没底,不知道该突出去还是坐以待毙的好了。突,无论往哪边突,都会面对对方的围剿;守,没有了护城大阵,援兵看来也指望不上了,反而对方有可能再次增兵,那我们就更没得守了。所以,老夫现在也在衡量,到底该如何是好。”贺子炎眉头紧皱的答道。
“贺城主在镔城经营如此多年,难道就没有留下一条密道什么的?”陆翊这话乃是传音问的。
“实不相瞒,镔城外面那条环城河陆公子想必也看到了,此河对于镔城来说乃是一道天然屏障,可以帮助镔城抵御外敌,但是,此河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他把镔城置于了一个孤岛般的存在,那环城河下面连通着一条深不可测的暗河,暗河水流极其湍急,即便是筑灵修士进入其中也会被卷走。要想过河入城,如果不走吊桥的话就只能飞越,不明就里的人若是想要从河面上乘船或是游水过河,便会被河水下的暗流卷到不知何处去了,是死是活就更无从知晓了。”贺子炎尴尬的笑笑,“当年昆瑜的师傅便是利用这点,在河边枯坐近五十年,才创出了这个‘汤池铁壁阵’,其实所谓铁壁就是指那暗河如铁壁一般将镔城困在了中间的意思。”
陆翊听了贺子炎的话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