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好大的火。
一直缠绕在她背后,刺骨钻心的痛让她满头大汗。
左手有意识地紧握住了什么,凉凉的很舒服,她舍不得放开,还在上面揉了揉。
咸湿的海风闯入鼻间,隐约能听到海浪拍打抖崖峭壁的声音。
许盈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趴在一个窗台边,身下垫着软茸茸的毯子,额头上的汗珠快要滑落,有人拿来毛巾好心替她抹去。
夜色很沉,脑袋也很沉,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低冽的声音:“醒了?”
许盈打了个寒噤,猛地转头看过去,才发现她竟然是在秦礼的书房。
而她手上抓着的凉凉东西正是秦礼的大拇指,上面有枚象征着秦家家主的玉板戒。
玉质细腻,冰透光润。
她抬眼看到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容,与清冷的月光相呼应,不像凡尘中人。
不顾背上传来的炸裂般疼痛,许盈甚至还有心思在想,秦礼这样的大帅哥,要是早在沈靳舟前面出现,她应该会为之疯狂吧。
一定挨的打太痛了,她才会有胡乱想这种事情,想要把这个男人征服,看看他的心究竟是怎样的!
也想看看他对自己喜欢的人究竟会好到什么地步!
许盈无意识地朝他笑笑,男人眼里也含着笑,有趣地看了眼被她抓着不放的拇指。
“你想要?”
简短又危险的三个字从他唇瓣里跑出来,许盈快速抽回手,不料力度没把握好,将他拇指上的板戒顺手拐了去。
秦礼:“……”
许盈咬住下唇肉,“我没这个想法。”
才没有想要他的身份地位,也没有这么大的野心。
她不想找死!
许盈快速将这烫手的东西放回男人手里,侧脸贴在毛毯上,背上的疼痛让她感觉生无可恋。
“你能不能好心给我两颗止疼药。”
秦礼戴好玉板戒,眉梢眼角含着轻蔑,带出阴戾气,冷冷地道:“不能。”
许盈无力闭上眼,心里叽叽喳喳,这男人白长一张好看的脸了,原来心是黑的。
她小声不满地嘟囔:“尤迟的力气可大了,你还说他没吃饭。”
还是不是人来的!
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
秦礼笑:“那看来他没有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懒,得给他加薪。”
许盈气得闷闷哼了两声,随即忽然感觉手臂被人按住,然后被什么刺了进来。
她惊怵地“啊”了一声,睁开眼发现是秦礼亲自在给她打针。
针水被缓慢推进她的肌肉,针头抽离,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往她伤口上贴了一块小猫图案的止血贴。
“是止痛针吗?”许盈伸手碰了下上面的止血贴,语气有些大惊小怪,“你还会给人打针呀?”
“不仅如此。”秦礼一边说着话,手上在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衣服背后的每一颗纽扣。
及腰的长发也被拨开,感觉肩后一凉,许盈屏住了呼吸,说:“换药这种事就不用麻烦大哥了,郁南不是在吗,让她来吧。”
“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使唤?”秦礼手上擦药的动作很轻,像羽毛在上面拂过。
许盈觉得又凉又痒,紧张得抓着面前的毛毯,嘴里囔囔:“那我也不敢使唤大哥你呀,而且我们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这样不太好……”
秦礼唇角上挑,冷冷地笑道:“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许盈偷偷翻了个白眼,不再接话。
秦礼将她衣服的纽扣重新系好后,窗户留一丝缝隙,转身坐到茶道桌前。
许盈视线随过去,落在男人拿起镊子夹茶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