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的后院小门搬进那间破屋。
乡里还没通电,夜里的小路不是碎石子就是烂泥巴很不好走。
因此两人动作很慢,尽量走的稳妥些。
一来一回地,说着话倒也不觉得有多累。
苏家的祖宅临近山脚,而这座破屋是货真价实就在山脚下。
当一脚踩着个软乎乎却有别于泥巴那种松软的感觉,苏宁浑身一僵,背后的鸡皮疙瘩更是争先恐后地冒出。
几乎下意识地扔下手中的椅子,原地蹦起三尺高,花容失色更是难得的大叫出声。
“啊!”
天不怕地不怕唯二怕的就是阿飘和蛇,联想到地上的东西,惊恐的苏宁头脑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像是无尾熊一样挂在某人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双腿更是夹在他的腰间。
听到她的叫声,走在前边的燕北是与她同步地扔下手里的东西,想也没想地就翻身一个箭步就来到她的身边。
只是接下来…
望着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上下都攀得死死的人,燕北僵硬着双手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该将人搂紧还是该平摊着不动的好。
胸膛里的心跳声如同擂鼓,脸上更是滚烫一片通红。
像是过了许久,又似不过几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怎…怎么了?”
“蛇,有蛇!”
努力定了定神,燕北深呼吸尽力忽略使劲儿往鼻子里钻独属于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儿,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摸索方才情急扔掉的手电筒。
当拿起手电筒,先将昏黄的光照到她的腿脚处,没有发现被咬的地方这才放下心地转动方向看她指的那处。
地上的那片草堆,的确有一块冒出来有别黄绿,通体泛着银色有着蟒纹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上前,燕北用脚尖挑起看了看,如想的那般果然是大蛇蜕下的皮。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得不像话,“别怕,只是块蛇皮。”
“蛇皮?”
“对,不是蛇。”
就是真蛇刚才那阵仗也早该吓跑了。
将埋在他肩头后的脑袋慢慢地抬起掏出,待发现电筒光线里的那处东西一动不动,苏宁才舒出口气。
“…不好意思。”
飞快地从他身上滑下来,大腿不小心地蹭到某处,引得燕北一声闷哼。
而她自己只差头顶冒烟恨不能用脚直接抠出个地洞好钻进去。
“我…”
“没事,咳~”
耳后根已经红到快要滴血,像是遮掩什么的燕北快速背转过身,率先捡起地上的桌椅,清了清嗓子后才继续说道,“苏宁还是你拿着手电筒走吧,我夜视可以在前面看得清。”
“嗯,嗯,好。”
因为这个小意外,接下来的搬运过程异常的沉默。
有意无意间的一个视线交集都能让两个人莫名都红了脸,这种略有些诡异拉丝的气氛,直到将东西全部搬完离家出走的冷静理智得以回归,总算恢复了正常。
“明天估计燕爷爷他们就该到了,今天你好好休息,别让两位老人见了担心。”
“好。”
有了床,又有了换洗衣物,不再闻着那一股子味儿,他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
燕北刚应完了好,人也送到了后院的小门边,“苏宁。”
“嗯?”
不好将手电筒直晃晃地照到人脸上,所以只能就着黑暗的光线看到他模糊的轮廓。
直觉他想说些什么的苏宁,顿时心头猛地一悸,让她不自觉地抬手捂住胸口。
怎么会?
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