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拍拍手,眼中闪烁出狡黠的光芒来!
从某些角度而言,他实在太喜欢和耶律保保打交道了,这样的爽快的大老板,杜西川恨不得可以天天和他做生意。
他微笑着问道:“耶律先生,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赚钱的地方,也一并说出来,我知道你不差钱,可是我却很差钱,你来接济接济我,我也算感激不尽!”
耶律保保一愣,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落入了杜西川的节奏之中,明明是要和凉州谈条件,可是谈着谈着,变成了给杜西川送银子,实在是有些丢脸!
他一个极境堂的天才,居然会被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带得团团转,赔了钱,而且还要感激他?
自己的脑子去哪儿了,刚才跟杜西川打架的时候,被打飞了?
可杜西川却似能猜到他的心思,居然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心疼,所谓吃亏是福,你是带着任务来的,花钱办事,不寒碜!”
耶律保保仍然处于迷茫之中,思前想后,完全想不清楚,其中的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似乎什么都对,偏偏又什么都不对。
似乎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
耶律保保里下意识把杜西川当成一个没有什么经验的小孩子,可刚刚被杜西川打败的情绪又让他对这样一位少年天才下意识地尊敬,并没有敢丝毫轻视,再加上杜西川不断变化的情绪,让耶律保保的情绪也被不断拉扯变化。
可真正的原因,仍然是耶律保保对于凉州城战力的估计不足,尤其杜西川这种人的出现让耶律保保的信心彻底动摇,他不能想象,在凉州城中,究竟会有多少大鳄,让他完全不敢凭借实力强留在瓮城之中。
正是这种在心理上的持续压制,才让耶律保保下意识地产生了某种顺从的心态,一路都被杜西川带着节奏走。
最悲哀的是,耶律保保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这种心态,打破这种节奏!
他咬咬牙,在心底里下定了决心,既然是这样,继续留在原地已然失去意义,还不如快些离开,显得更加光棍一些,反正城内的暗探还在,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他向一边的侍卫吩咐道:“传我命令,所有人开始拆解营帐,一个时辰之内,离开凉州城!”
侍卫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传令去了。
这倒是出乎了杜西川等三人的意外,也让徐悲程和田九对耶律保保更加畏惧,耶律保保如此年轻,以后必定是要进上三境的人物,他做事如此果决,绝不拖泥带水,实在是厉害人物,一想到以后需要跟这样的人当对手,怎么能不让他们担忧?
杜西川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也就不再说什么,向徐悲程和田九使了个眼色,然后向耶律保保告辞道:“耶律先生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痛快,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见了,也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希望再次相见之时,大家仍然是朋友。”
耶律保保倒也不骄情,向他拱了拱手:“小兽医今日的表现,实在让我大开眼界,只可惜我们极境堂以前对您的情况收集的太少了,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收集情报,争取对您有更准确的认识。”
从神秘红晶的收集、十四岁五境的武道实力、极道逍遥的心法、那把削铁如泥的手术刀再到今天来到极境堂来谈判时的从容不迫,并且自始至终占据着绝对的主动。
耶律保保现在很想知道,杜西川的身世究竟是不是如同云镜所说的那样,有着深厚的背景,又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了这样一个怪物?
他突然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手段从云家拿到那块玉佩的拓片,虽然那块玉佩有可能是云家栽赃杜西川的手段,可万一他真是皇室某位大人物的遗孤呢?
如果他是敌人,必须尽快铲除,免得将来给极境堂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