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透着幽怨与委屈,仿佛她是个怎样过分的负心女一般。
柳姒摸摸鼻子。
暗道:这谢竹君又是发的什么脾气?难道她又得罪他了?
她表情困惑,丝毫不知他变脸的原因。
少顷,谢晏深深叹了口气。
谁叫他妻是个时而精明,时而糊涂的,罢了罢了。
他平静下来,委婉道:“这衣裳是江州送来的料子,我想着做了夏衫特地穿给你看,喜欢吗?”
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柳姒再反应不过来只怕要将谢晏气死。
她恍然大悟,忙道:“好看好看!晏郎绝世无双,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又忽而拊掌:“我便说方才是怎么了,原来是卿卿太俊,将我这脑子都看得晕乎了,实在该打该打。”
两句话下来,谢晏哪儿还有什么气?
压了压嘴角,红着俊脸牵她手:“走吧。”
......
柳姒似乎有意让人知道六娘子与谢少卿的关系。
驿站中二人相处毫无避讳不说,便是出门见贾辞徽,也再没戴那人皮面具。
除了陈芳,丝织坊的所有人都以为“乔湖”死了。
二人到青藤阁时,尚未至戌时,便且先在雅室里坐着。
阁内侍婢奉了茶点,柳姒浅尝一口,味道比不得上京的饶记铺子,略吃了一块便没再动。
虽说青藤阁的茶点一般,可这琴声却是幽婉动听。
当初柳姒与永宁她们一道学琴,许是多些天赋,在一众皇子公主中出类拔萃。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柳姒好学,教琴先生也爱才,因此时常给她开小灶。
渐渐的,在琴之上无出其右。
因此她听了这琴声,赞道:“这琴声悠扬婉转,清冽空灵,无有凝滞,可见抚琴者技艺不俗。”
她阖目听了一会儿。
进曲时意境碧波荡漾、烟雾缭绕;好似见潇水浇山,云水奔腾......
“不对。”她缓缓睁开眼。
谢晏琴技上佳,却也比不过柳姒。
于是求解:“如何不对。”
她道:“只闻琴音,不见情音。”
不过《潇湘水云》本就难,当初她也是练了许久才满意。
就在此时,琴声戛然而止,雅室外传来喧闹之声。
柳姒与谢晏相视一眼,起身出去。
室外,两个大汉拖着一个灰袍老者就要赶出青藤阁:“哪儿来的老头,别在这儿闹事!去去去!”
被人架着胳膊,老者也不在意,只望着五步之外因惊吓而抱着琴站起身的琴女,道。
“错了错了,琴意不对。”
琴女站在一旁虽未说什么,眼中却不难看出蔑视。
大汉嫌弃道:“你个儿老头懂什么琴?如娘子可是咱们姑臧最有名的琴师,有你指点的地儿嘛!”
老者不在乎什么琴师有不有名,他只是说着。
错了、错了......
在姑臧受向来人尊崇的如妙善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琴技,更何况还是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老者。
心中不悦,却也未曾表现出来。
反而温声道:“他也是个可怜的老人家,好生将人带出去就是。”
说罢还走上前,蹲在老者面前,拿了几块银子塞到他手中。
“拿去买些吃食吧。”
周围特地来此听她弹琴的仰慕者见状,纷纷赞道:“如娘子真是善良啊。”
如妙善听后,也只腼腆一笑。
老者很快被带出去,她抱着琴走回台上,却无意间与楼上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