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又有些不满。
这郎君也太吝啬了些,连个银钱都不舍得送点给乔娘子。
上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为了脸面哪个不是送几张地契,送几个铺子给那些个外室?再不济也会打发些银两。
可郎君却是连一枚铜板都不曾留给乔娘子。
谢三想来都替柳姒感到委屈。
自家郎君何时变得这样抠搜了?
偏偏这乔娘子也是真心一片,人都走了还要巴巴追上去。
你瞧。
一边追,一边嘴里还在喊着“晏郎、晏郎”的。
好不可怜。
主子的主他谢三也做不得,只能狠狠心撇开眼不看,当做什么都不晓得,任由人在后头追着。
躲在院门口看戏的杨芜见到柳姒这可怜样,直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我还当是谁在这儿大喊大叫,原来是你啊。人家谢少卿都不要你了,你还没脸没皮地追上去,当真是不要脸。”
柳姒见是她,表情一变,停了追赶的脚步故作倔强道:“与你何干?”
杨芜得意挑眉:“如何与我无干?你是丝织坊的织娘,丢的是我丝织坊的脸面,我若是你,羞也羞死了。”
柳姒似被她的话刺到,脱口而出:“你就是嫉妒我能同少卿在一起,而你不能,才多次为难于我!”
话音落下,杨芜脸色大变。
藏在心头的秘密就这样被柳姒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她先是无措,待看见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后,更是羞臊不堪。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脸色涨红:“你你你!你胡说!”
柳姒步步紧逼:“那你可敢对天发誓,说你对谢少卿绝无半点男女之意?若有,便叫你不得好死!”
“我……”杨芜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她冲上前,做手就要打人:“我撕烂你的嘴!”
柳姒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整个人扯到身前,目色沉沉地看着她:“只是撕烂我的嘴有什么意思?你若是能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
说罢,她一把将人推到地上,无视杨芜怨恨的目光。
走之前还不忘最后再刺激一下她:“像你这样的人,我多看一眼都嫌短命。”
而坐在地上的杨芜满脑子都是柳姒说的那句。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喃喃。
而后兀地站起身,跑向梅妈妈的院子。
紧闭的房门被她推开,她一头扑进梅妈妈的怀中,痛哭起来。
梅妈妈心疼地抱着她,问道:“我的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杨芜从她怀中抬起头,哽咽不已:“都是那个乔湖,她害我方才在人前丢脸!谢少卿不要她,我不过说了两句,她便咒我不得好死!呜呜呜……”
“什么!岂有此理!”梅妈妈神情狠厉,“这个贱人,竟敢如此欺辱我儿!”
她望了望窗外的天时,一双倒三角眼透着诡异。
“今日,我便要叫她再也嚣张不得!”
……
柳姒假意追着谢晏一路出了丝织坊,上了大道后。
就寻了个机会蹿进一条小巷,绕了几个拐角,终于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芳在巷子里等了半个时辰,差点都以为她不来了,谢天谢地,好在是来了。
她看着眼眶发红的柳姒,问道:“你怎么哭了?”
柳姒抬手拭去眼角残泪:“不用管,方才走得急,被风迷了眼。”
“哦。”陈芳又问,“你将我叫出来究竟要做什么?神神秘秘的,问你也不说。”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