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咒,聊表心意。”
谢晏不晓得柳姒早在上午便已祭拜过乔珠,只以为她如今顶着乔湖的身份,行事不便。
加上乔珠是为谢迅所杀,他心中有愧。
所以花了好几日抄下这些往生咒,在今日挂上。
柳姒看着那些经幡:“即便要抄,也该是我来抄,你抄做什么?”
谢晏听罢,犹豫着似乎不知该从何开口。
少顷,他说:“念念,你还记得除夕那日你曾问我:若来日父亲知道你的所为,我该如何自处吗?”
“还提这个做什么?”柳姒下意识逃避。
谢晏深吸一口气,眼底带着紧张:“如今我的回答是:念念,我会同你在一起。”
闻言柳姒眸底微动,她抬眸:“你的意思是,你要抛下谢相公他们么?”
“不。”谢晏摇头,“他们是我的父母,生我养我,赐我骨血精肉,自是比我的性命都还要重要,我不会抛下他们。”
他顿了顿,望入她眼:“但是,你也与他们同样重要。
他们是我的责任,而你,是我心之所向。
我知道当初你说要与我和离,是怕我承受不住那些真相,所以才会说下那些话。我那时也质疑了你对我的感情,认为你只爱过卓不忘,对我不过是利用。
可你为了救我连性命都可以舍下,无论是那次坠崖,还是顺义门前,那些都不是假的。你对我的感情,又怎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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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却一味地自囚在当时的表象,不愿清醒,是我的沉默逼你迫不得已做下选择。
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念念。”
柳姒平静地听完谢晏的话,心头反而有种大石落地的感觉。
其实这几日她心底能感觉到谢晏在向她靠近,她没有戳破。
亦没有推开或接受。
她只是在想:就这样糊涂地走一步看一步算了。毕竟他们之间隔了两条人命,又如何算得清。
可今日他将话挑明了。
柳姒叹了口气:“我杀了你亲叔叔,你也不在意吗?”
“在意。”谢晏没有骗她。
谢迅是个混账,可他在谢晏这个亲侄子面前向来是装得和蔼正经,所以柳姒杀了谢迅,要说谢晏没有难受那是假的。
柳姒听他这样说,身子一僵:“既然在意,那还说这些做什么?”
她转身,望向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反正你我不过做了短短四个月的夫妻,哪里就非对方不可了。”
话音落下,谢晏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不,我非你不可。”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到咫尺之间。
“谢某此生,非柳六娘不可。”
夜风吹过,将平静的湖面吹起一层层涟漪,也吹动了柳姒的衣摆与发丝。
而他的话还在继续。
“阿叔的死我确实难过,可再难过,那也是我该承受的。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我做错了事,也该受到惩罚。
其实早在冬日宴之前,我就该察觉到的。你暗示过我那么多次,我却都不曾明白,这是我的错。”
她曾问过他:若是她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他会原谅她吗?
那时他说,他不知道。
他怨她骗他。
可他若值得她坚定地信任,她还会骗他,瞒他吗?
他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背影:“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资格怪你,是我对你不起,念念。”
两年前,卓不忘的死已让她肝肠寸断。
后来她在乎的湖娘又被残忍杀害,死在了那个夏日里。
她背负着仇恨,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