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静仪,自尽在了永康二十七年。
前世的永康二十七年,有人告发淮王结党营私,圣人震怒,将他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
贵妃听到这一消息后病重,没过多久便殁了。
淮王妃与世子也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而告发淮王的,正是驸马迟章。
那时静仪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夫君会告发自己的亲兄长,两难之下,饮鸩自尽。
一年后,也就是永康二十八年。
柳承明扳倒太子,成为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
若是没有那件事……
只怕也不会有后面一连串的惨剧了。
柳姒回过神,也不管迟章是何反应,径直离开。
淮王府。
兵卫将整个淮王府围得严严实实,淮王看着府内手持利器,表情严肃的士兵,不可置信地问道。
“郭太保,你这是何意!”
谁给他的胆子竟敢带兵包围亲王府!
郭百里笑得和善:“淮王息怒,臣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淮王问。
他如今只是被圣人禁足在此,可从未说过可以任由旁人围困王府!
“二郎!”
淮王妃带着惊怕的声音传来。
淮王转身,只见淮王妃抱着刚满两岁的世子,扑到他身前,泣声问:“二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为何会闯入府中?”
她本抱着世子在屋中玩耍,听见外头吵吵嚷嚷地便出来看看,谁知却看见一群士兵毫无顾忌地闯入屋中,在翻找着什么。
将妻儿护在怀里,淮王看着郭百里,眸中冷怒:“本王也想问问郭太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一个士兵捧着东西疾步走来:“太保,东西找到了!”
郭百里抬手掀开盒子往里看了看,而后换上另一种严肃的表情,沉声道。
“来人!给我将淮王拿下!”
周围的士兵得令尽都拔出长剑指向淮王。
怀中的小世子被这场面吓住,扬声哭了出来;淮王妃一边抱着世子哄一边抓住淮王的衣角;淮王则怒声道。
“放肆!本王命令你们退下!”
无人动作。
下一刻,郭百里拿出一封圣旨,看着淮王缓缓道。
“淮王,还不快跪下接旨。”
淮王看着他手里明黄色的绢帛,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但圣旨在前,他如何敢不跪?
只能不安地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淮王柳承泽,大逆不道,私藏龙袍,意图谋反。着,收押御史台狱,听候发落,钦此。”
圣旨念完,郭百里淡声。
“将逆臣柳承泽押送至台狱。”
周围的士兵上前要将淮王带下去,却被淮王一把拂开。
他不可置信。
私藏龙袍?简直荒谬!
他质问:“私藏龙袍?那龙袍在哪儿!”
郭百里往小兵手上捧着的盒子一指:“就在这儿呢,亲自从淮王府搜出来的,淮王还有什么话可说?”
听罢,淮王猛地看向那陌生的漆盒。
这东西……
不是他的!
-
镇国公主府。
几乎是淮王府出事没多久,柳姒便收到了消息。
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再问了一遍。
“你方才说淮王被人告发私藏龙袍?”
谘议参军点点头:“如今淮王已被押送至御史台了。”
柳姒自封为镇国公主后,圣人下令置官属,仪比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