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的肚胃里头。
可她吞下后,谢晏的吻也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地狠狠缠住她。
柳姒不得已捶打他的肩膀,想将他推开。
可谢晏发了狠,将她手按在枕边,又把她双腿压住,不许她逃。
谢晏见她不愿喝,本只想将蛊药喂给她后就走,可她拼命抗拒着他,倒让他不愿就这般松开。
于是近乎强迫地把她手桎梏住,不让她躲。
但当他无意间摸到她指间的指环时,动作一顿。
他稍离,撑在她的上方,轻轻摩挲着她手上的玉指环,垂眸看着她眼角滑落的眼泪。
抬手,将那滴泪揩在指尖,声音低哑地问道。
“既然不爱,那你哭什么?”
还将眼睛哭得红肿不堪,让他狠不下心来对她。
柳姒赌气般将颊上的泪胡乱一通擦掉:“你亲得太疼了。”
昏暗的床榻内,看不清谢晏的神色,只听见他道:“那你将戒指还给我。”
听罢,柳姒将戴着碧玺戒的手缩到被子里:“不给。”
谢晏:“既然不爱我,还留着我送你的戒指做什么?”
柳姒神情有些不可置信,似乎没想到堂堂谢大郎君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有些委屈。
“你既送给我,那就是我的,断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谢晏摸了摸她微肿的唇瓣,二话不说地又低头亲了上去。
只是这次却是动作温柔,将她的唇瓣一点点含住,攫取她的所有气息,所有的爱恨、怒火和思念尽在唇齿间交缠。
继续阅读
他本是带着满心的悲凉与怨恨来到此处,却在看见她憔悴的神情时尽都化为了乌有。
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谢晏想。
柳姒最受不了他的温柔,此刻躺在他身下,被亲得化成了一滩水。
连最开始的拒绝都忘了,只沉沦在其中。
到最后,一吻毕。
她气喘吁吁地望着他。
谢晏不敢看她的眼睛,侧身躺在她身边,隔着被子将她小心环住。
他轻声问:“念念,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怎么会不爱?
她若真的对他毫无感情,又怎会将指环戴在手上,日日不离?
怎会在婚前亲手给他绣足袜?将手指扎出好几个血洞仍旧不停。
怎会在去岁冬狩时为救他,随他一同摔到崖下?
又怎会在今日哭得如此伤心?
可她骗他亦是真的,他的亲叔叔杀了她最重要之人也是真的。
他心中只觉茫然,五内俱焚。
便在此刻,他怀中的柳姒说:“竹君,你回去吧。等此事了结,我会求圣人允我们二人和离。”
到时候他便不用在父母与她之间难以抉择了。
说到底,要瞒着谢父谢母真相,其实不难。可重要之处在于谢晏,他知道了真相。
他为人本就刚正,自己妻子是杀人凶手,杀的还是自己亲叔叔,他如何不为难?
他不会怪柳姒,他只会怪他自己,将那些苦痛扛在自己身上,可他的为人又注定各种情感会将他压垮。
所以柳姒替他做出选择。
算是一种残忍的温柔。
听罢,谢晏的身子一僵,视线不知落在何处,缓缓道。
“我恨你。”
曾经被囚禁时,他都未曾说过恨她,而今却说了。
柳姒心头一痛,埋在他颈边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知道了。”
恨她总比爱她好。
等到三年后她死了,谢晏总能忘了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