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一抽一抽得疼。
几乎是瞬间他双眼变得通红,抬手捧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念念,我是竹君,你看着我,看着我。”
“竹君……”
听见他熟悉的声音,柳姒好似恢复一些神智,愣愣地转眸看向他,待看清他的脸后,如一只无措的幼兽一般扑进他的怀中,大哭道。
“竹君!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她哭得伤心,眼泪很快就将谢晏的衣襟打湿。
谢晏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相信柳姒不会干这种事。
将她小心地拥入怀中,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安慰道:“我相信你,念念,我相信你。”
柳姒声音哽咽不止,听着没有一点安全感:“竹君,我不要待在这儿,你带我走,你带我离开这里……”
谢晏听罢,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朝听涛阁外走去。
刚走到门边便被凤阳拦下,她语气意味不明:“谢驸马,六妹杀了谏议大夫,你就这么将她带走也未免太不妥了些。”
岂料谢晏一反往日常态,对凤阳无礼冷声:“让开!”
见凤阳不让,他便抱着柳姒从人群另一边离开。
听荷不满:“大胆,竟敢对公主不敬。”
凤阳假意阻止:“诶,谢驸马也是关心则乱。”
她看着谢晏离开的背影,红唇轻勾。
更何况,他带不走怀淑的。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谢晏抱着柳姒还未走出几步,便见金吾卫披甲带锐而来。
为首的人很是眼熟,正是金吾卫街使——林显。
谢晏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蹙眉道:“谁允许你们擅闯谢府的。”
他这话没什么情绪起伏,却能听出他的不悦与不可忽视的威慑。
林显上前拱手道:“谢驸马,有人说此处发生了命案,吾等出于职责,必须过来查探。”
谢晏下意识将柳姒往怀里更深处护了护,移开视线道:“有人死在了听涛阁中,你们去吧。”
说着他准备带柳姒回竹坞居,却被林显又拦了下来。
林显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怀中的柳姒,恭敬道:“谢驸马可以走,但怀淑公主不行。”
闻言,谢晏紧抿着唇,通身寒意。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沉声。
林显不为所动:“有人说怀淑公主杀害朝廷命官,所以末将得先将公主带走,等回禀圣人后再做打算。”
“放肆!”谢晏厉声,黑眸中是滔天的怒火。
“我不计较你们闯入谢府已是万幸,你们竟敢如此造次!公主乃千金贵体,岂容你们这般折辱!”
一个小小的街使竟敢将堂堂帝女拦在此处,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可林显本就是个硬骨头,当初柳姒在城门口便已晓得。
他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他只按职责办事,不留情面。
“啪啪啪——”
鼓掌声从身后传来。
原来是看好戏的凤阳走了过来,她看着林显,目露赞赏:“像林街使这种不畏强权的人才,不正是我们大齐最需要的吗?”
接着她看向谢晏,不赞同道:“谢驸马,我知道你关心六妹,可她杀了人理应受到处置,你再是不舍,也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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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杀人偿命啊。”
听见凤阳说的“偿命”二字,谢晏脸色沉得可怕,他冷冷看着凤阳,道:“凤阳公主慎言,凡事需讲证据,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何说念念便杀了人。”
凤阳掩口,凤眸微讶:“原来驸马不知吗?方才是你府中的婢女亲眼看见六妹行凶,她又出现在尸身旁边,这如何叫没有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