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们心中有怨,只能向提供“度寒散”的东家讨要说法。
……
是夜。
幽幽的黄精香弥漫在屋中,雕梁画栋的院中有一深衣仆从疾行至屋内,将一封信交给气质不凡的中年男人,低头拱手道:“主人,这是鹤山的信。”
中年男人接过信,草草看了几眼,沉声问:“可查出谢旭是从何而得的那朱印吗?”
仆从恭敬回道:“奴无能,暂时还未查出。”
男人的声音听着没什么情绪:“你确实无能。”
仆从一听,当即利索地跪在地上。
昨日鹤山去找了贩卖“解寒散”的谢旭,本想与他商量着一同谋利,而非一家垄断,谁知谢旭二话不说,只将一封印有鹤纹朱印的信递给他。
说贩卖“解寒散”是上头人吩咐。
这个上头人是谁,鹤山自然知道。
但若上头人真打算让“解寒散”代替“度寒散”,必定会给他下个指令配合,而非像现在一般被打个措手不及。
于是鹤山当即向上头写了信,结果却得知并未有下这条令。
而谢旭手中的那道朱印从何而来也未可知。
仆从迟疑:“主人,可要将谢二郎君给……”
他比了个斩草除根的动作。
谢旭非他们的人,却知道朱印的事,轻易不能留。
“不可。”中年男人阖目轻嗅黄精香。
谢旭敢将朱印显于鹤山面前,便说明他知道的不止这么多。
贸然动手,反而会弄巧成拙。
他再睁眼,声音冰冷:“既然他要,让给他便是。吩咐下去,将经手过‘度寒散’的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喏。”
仆从得令准备退下,却听男人又道。
“另外,派人盯紧谢旭。”
谢旭若敢阻他大计,便也不怪他心狠手辣了。
……
平意将隐带来的消息交给柳姒,柳姒看过后悬着的心也彻底沉了。
这几日谢府门前多了些陌生的身影,也不知从何而来。
柳姒猜测必是来监视谢旭的,便派隐去查。
得到的结果和她想得一样。
梁州幼童失踪案、“度寒散”一事还有这几日监视谢旭的背后之人都是同一人。
竟然……
真的是他。
重生,他被我玩弄于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