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气受下。
偏偏柳姒不止这一次,往后来荣国公府,次次都要带上大点,孙启鸣次次都能看见獢獢犬讨好大点的场景。
俨然是将它当作了自己的大哥。
而孙启鸣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
眼见自己目的达到,柳姒便不再来,只将一张方子交给了孙悦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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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空,柳姒去三清观后山祭拜乔珠,下山时依旧在清溪旁遇见了垂钓的王季禾。
前些日子大雪封山,王季禾就歇息了几日;直到官道清出来,山中雪化,王季禾便马不停蹄地又来了。
她抬眸见到提着手篮的柳姒,笑道:“六娘,许久不见!”
柳姒侧了头看她鱼篓:“今日收获如何?”
王季禾憾然摇头:“一尾也无。”
柳姒安慰:“许是天冷,连鱼儿也懒得出来。”
言罢,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两人转头去看,来者还是个柳姒认得的。
正是上次在灵山见过的大理寺录事——宋明洛。
他见到柳姒正准备行礼,一旁的王季禾看清他后愤然道:“怎么又是你!”
宋明洛一头雾水:“你是?”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小娘子。
“你竟然不认识我?”王季禾更气了,“去岁二月你是不是去过城外的大河边?”
宋明洛努力回想,突然灵光一闪:“哦!原来是你啊!”
当时他见一个小娘子在河边钓鱼,大鱼上钩却因力气太小扯不上来,于是他便上前搭了把手。
他以为王季禾是要感谢他,于是羞涩地挠挠脑袋:“你是想谢我上次帮过你吗?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哪知王季禾生气道:“什么谢你!要不是你,我那条大鱼哪儿会掉回河中!”
她扬手比划着,语速极快:“那条鱼我只看着便知至少就有二十斤,要不是你帮倒忙,我那鱼怎会白白没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十分气愤,其中细节时过一年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可见印象之深刻。
能不深刻嘛!
她钓了几年的鱼才钓上来那么大一条,结果说没就没了,若是有些心智脆弱的,午夜梦回一想到此事都会惊醒过来。
宋明洛没料到她是这个意思,讪讪一笑:“当时手滑了。”
谁让那鱼滑不留手,摆动的力道又大得很。
手滑?
王季禾听他这敷衍的理由,心中更是记上了一笔。
一旁看了个全部的柳姒倒觉得有趣,平时见王季禾对凡事都乐观得很,就算她兄长王季康被贬黔州,也不见她有多忧虑。
本以为她事事看得开,没想到只是遇上的事不同。
王季禾虽看宋明洛不顺眼,但也没多刁难,只轻哼一声,转了头又自顾自钓鱼。
宋明洛自觉尴尬,便先开了话匣:“听说前几日荣国公被恶犬咬伤了。”
这话引起柳姒的兴趣:“好端端的,怎会被恶犬咬伤?”
其中缘由宋明洛也不太清楚:“听说是荣国公嫌他原本那只獢獢犬太过温顺,于是想再挑只威猛的来养,谁知选的时候,其中一只烈犬发了性,将国公的腿连皮带肉给咬下好大一块。”
他想起那画面,生生打了个寒颤。
王季禾疑惑:“这些烈犬不都是要驯服后才会供人挑选吗?怎会突然发了性?”
听她一问,宋明洛环顾四周,见没人后才低声说道:“我听说那只狗本就是得了病的,不知是否下头人疏忽,将其混了进去,所以才会突然咬伤国公。”
接着他又道:“当时孙大娘子也在,幸好有她当场将那恶狗给擒住扣下,不然肯定会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