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个身材修长的元青色身影从里头出来。
正是谢晏。
他下车站定后回身候在车前:“念念,到了。”
柳姒今日一身胭脂色襦裙,衬得肌肤雪白;将手搭在谢晏掌中,提裙下了马车。
谢府人见状跪了一地:“怀淑公主万福。”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运上前拱手道:“公主所居的竹坞居已妥善置好。”
柳姒抬手:“谢相公不必客气,带路吧。”
踏入正门,谢府内的布置典雅大方。庭院之中,小溪绕府而建,清澈的鱼池波光粼粼;精巧别致的假山错落有致,浑然天成;亭台楼阁、回廊曲折,皆以精美雕刻和华丽彩绘装饰着,美轮美奂。
乌泱泱一群人先入了正厅,谢运请柳姒上座,而后又领着一大家子人再拜。
起身后,谢家人再挨个单独拜见。
海秦芳在公主府时便已见过,暂且不提;谢旭早在谢晏大婚第二日便又去了波斯,如今不在府上。
谢运的弟弟谏议大夫谢迅,柳姒曾在谢晏失踪时见过一面,他的女儿谢晗便是谢淑妃;谢迅妻子逝后他也未再娶,如今后院只有一个妾室。
那妾室生了个儿子,叫谢暄;而谢暄娶了个妻子,名唤王季纯。
这名字倒是引起了柳姒注意,她招了人过来问:“你是王相公的女儿?”
这王季纯也是个美人,不过皮肤异常的白皙,活脱脱就是个病美人,像久居温室的花朵,风一吹就折了。
王季纯低眉顺眼,恭敬回道:“回公主,妾身是王相公的堂侄女儿。”
原来这王季纯是王礼堂弟的女儿,柳姒方才一听还以为她是王季禾的姊妹。
这谢暄虽是庶子,但他没有其他兄弟,嫡姐又是宠妃,前途也是不可限量,难怪王礼会把这个堂侄女嫁过来。
瞧着她病得走两下就喘,柳姒倒是心中惋惜。
好好的娘子竟是个病秧子,真是可惜了。
将提前备好的礼赐下去,柳姒被引着又去竹坞居。
重生,他被我玩弄于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