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至今找不到活做,这几日正在为此事发愁。
柳姒突然灵光一现,心中有了算计。
回到公主府后,柳姒亲写了一封请帖,唤了个小厮进屋:“你去青云巷谢家,务必将这请帖交到谢家大郎君手中。”
小厮得令离开,她又叫来秋兰。
“后日我要在府中开个荷花宴,你做事向来稳妥,这事你去办,必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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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淑公主自开府以来,还是第一次举办宴会,上京中不少娘子和郎君都收到了请帖。
说是赏荷,但更像是让未婚的男女结识一番。
京中但凡未嫁娶的适龄郎君娘子,都被怀淑下了请帖。
贤王柳承明,梁王柳承安,桓王世子柳恺,卓家二郎君卓江远……甚至去岁的探花郎裴简都来了。
就连不常出宫的广宁公主都来看这荷花宴。
一时间,这怀淑公主府宾客盈门,倒是热闹得很。
有这好事,静仪当然得第一个来帮忙了,她怕柳姒没什么经验,于是一大早就来了公主府。
听说连乔老夫人身边的祁妈妈都被柳姒叫了来打下手。
这荷花宴办在水榭之上,四周是层层叠叠、连绵不绝的荷花;微风拂过,荷叶轻轻摇曳,隐约可闻见阵阵清新淡雅的荷香。
今日席上都是有身份的人,公主皇子伴读亦有,对诗、插花、品茗各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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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郎君也来了!”人群中有人惊道。
只见一道秀逸如玉的碧落色身影出现在水榭,那人正是谢晏。
主座上的柳姒见他穿的衣服后双眼一亮,起身迎上去凑得极近,轻启朱唇。
“谢竹君,你终于来了。”
她声音娇俏雀跃,似见到心仪郎君的怀春女子。
谢晏没料到她会这样亲近,极快地看了眼席上望向他俩的众人,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公主万安。”
那头正吃着蜜瓜的广宁隐约嗅到一丝八卦的气息,她转头好奇地问静仪:“五姐姐,我怎么觉着六姐姐好像喜欢谢大郎君啊?”
静仪看着对谢晏异常热情的柳姒,也正处于茫然中:“我,我也不知道啊。”
阿姒吃错了什么药么?
这一幕自也被凤阳收入眼中,她蹙了眉。
谢氏向来不参与太子与淮王之间的争斗,若是怀淑和谢氏联姻,那淮王就多了一个难以撼动的助力。
无意间站在听荷身边的祁妈妈纳了闷:“诶?这公主府的面首都可以出现在宴席上了吗?”
听得“面首”二字,听荷心中疑惑。
她转了头问祁妈妈:“什么面首?”
祁妈妈指了指不远处的谢晏:“就是他啊,他不是怀淑公主的面首吗?”
隐约觉得有什么秘辛,听荷将手上的镯子撸下来塞到祁妈妈手中:“这位妈妈,我年纪小知道的也不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同我说说这怀淑公主和她‘面首’的事,可好?”
祁妈妈瞧了眼那水头不错的镯子,笑眯眯地收下,对听荷道:“这事儿啊,外头人都不晓得,我还是之前被卓老夫人派来伺候怀淑公主才晓得的。
听说公主看上了一个长得俊得不行的郎君,就连夜绑回了公主府关起来。那郎君自然是千般万般不愿意啊,公主就把他关进暗室里头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再硬得骨头那能硬得过公主嘛!当然是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了。
只是后来我又被遣回了卓家,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听荷闻言心中震惊不已,她视线落到清冷无比的谢晏身上,又落到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