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泽轩:“那位新丧的公主?”
谢晏点头。
“那倒是可怜。”鱼泽轩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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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慈寺后山。
一路上,柳姒频频出神,好几次静仪与她说话,她都接不上。
“阿姒,你有心事?”静仪问。
柳姒笑着摇摇头,“没有。”
“我见你从大殿出来后,便一直魂不守舍。”
“我只是在想方才上香的事。”柳姒解释。
“何事?”静仪问。
柳姒:“过几日,我想去三清观做场法事。”
三清观是上京城郊外的一处道观,地处偏僻,十分清冷。
静仪只当柳姒还记挂着驸马,叹了口气也就没再问。
自然也没疑惑柳姒为何要去三清观做法事,而非就近的弘慈寺。
弘慈寺后山的桃林开的比别处尚早些,因此惜花爱花之人都聚在后山赏桃花。
寺中亦有外客用的斋饭,柳姒二人上午在后山看了花,晌午便在寺中用饭。
待到下午,几人又去山林深处寻幽揽胜。
落日时分,柳姒与他人走散,误行至后湖石桥之上。
平静的湖面被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湖面之上是将落的红日,将万物覆上朦朦的金光。
日落山林晚。
柳姒前世有幸学过一支舞,名唤“安魂”。
若在傍晚起得此舞,可引魂安息,早入往生。
四下无人,此情此景,作此舞实在合适。
于是晚霞映照下,湖面石桥上,女子翩翩起舞。
这支舞柳姒练过很多次,但为何而练她自己也道不清楚。
百鸟鸣叫,似在为她奏乐。
她在落日隐去最后一道霞光之前,跳完了这支舞。
落霞尽,“安魂”成。
最后,柳姒看着天边,双手合十,低头祈祷。
做完这一切,她不免觉得内心轻松,弘慈寺一游,倒是有所收获。
解了她这段时间的心中忧郁。
正准备离开去寻静仪,就听得耳边传来抚掌赞叹之声。
“公主这舞,跳得实在精妙!”
鱼泽轩从暗处走出来,一边抚掌一边开口夸赞。
而后朝柳姒作揖,“公主安,在下起居郎鱼泽轩。”
他方才在林后,一眼就认出柳姒是大殿前带幕篱的女子,衣饰身态分毫不差。
柳姒微微颔首,紧接着看向他空无一人的身后。
那人不在。
鱼泽轩随着柳姒的目光,也转头看了看他身侧。
“公主在找什么?”他问。
“在找是否还有像鱼郎君这般,失礼偷看之人。”柳姒道。
闻言,鱼泽轩明白过来,躬身致歉,“是在下失礼了。”
“只是弘慈寺后湖之大,某见这春日景致实在美妙,欣赏之余忘了所在之地,一时扰了公主兴致,公主莫怪。”
柳姒没搭话,而是冷不丁突然来一句。
“你与他走散了?”
鱼泽轩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公主说的‘他’是谁?”
接着立马明白过来,柳姒问的是方才与他一道的谢晏。
“公主说的是谢竹君吧,我和他……”
话还没说完,静仪就从不远处急急寻来,“阿姒,你去哪儿了?你晓得我们寻了你多久吗?”
她和身后的平意皆是一脸焦急地朝这边赶,只是静仪还略微夹杂着愠怒。
说罢她在柳姒和一旁的鱼泽轩之间来回巡视,“这是?”
静仪善交友,上京城叫得上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