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的性子向来乖张,难以驯服,不过对自家人倒还算温和,只是比起常人,还是要难管许多。
此时,上官邪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脚步虚浮,脸色苍白。
他望着两人的背影,感慨道:“老三这也太乖了。”
上官邪泠神色依旧淡然,只是微微侧首,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南家神子的确非凡。”
上官邪缺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道:“我说的是老三,你说的南家神子,关注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随后,他身子向前凑了凑,追问道:“话说姐你了解他吗?”
上官邪泠微微摇了摇头,轻启朱唇:“不了解。”
上官邪缺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一声:“行吧。”
他微微低下头,眼神有些黯淡,心中暗自想道:自己才叫不了解,从出生起就被这该死的体弱多病所困扰,只能日日靠吃药续命。
若不是上官家是冶炼世家,拥有数不清的灵药可以续命,恐怕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
也正因这虚弱的身子,自己从来不敢踏出家门半步,除了自家亲人,外人根本就未曾见过自己。
此次也是听闻南家神子或许能治愈自己这病弱之躯,这才咬牙勉强出来见他一面。
上官邪缺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先回房了。”
上官邪泠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关切,叮嘱道:“回去记得吃药。”
上官邪缺有气无力地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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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
上官邪月玉手轻抬,指向主位,笑意盈盈道:“阿循,坐这里!”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其他世家之人皆是一愣。
他们眼中满是诧异,心中暗想:“让客人坐主位?”
众人下意识扭头看向上官家家主,却见他神色平静,毫无反应。
见状,众人又赶忙低下头,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南家这位无论在哪里地位都颇高啊。
南循然身姿挺拔,朝着上官家主拱手行礼,声音不疾不徐:“上官家主。”
上官邪辉面带微笑,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亲切:“然儿,许久未见了。”
他与南骁乃是好友,南循然年幼之时,他曾在南家小住过一段时日。
南循然与上官邪月也是在那时相识的。
那时的上官邪泠正在闭关修炼,上官邪缺则因身体孱弱常年卧床不起,唯有他和上官邪月与南循然交往频繁。
也正因如此,上官家和南家的关系日渐亲密,就连上官家那些一向严苛的长老,也没有反对他们家主到好友家族中小住一事。
南循然微微颔首,在主位上稳稳落座。
上官邪月美眸流转,轻盈地在他身旁坐下,裙摆如盛开的花朵般散开。
宴席正式开始,乐声悠扬而起,舞姬们轻盈入场,腰肢款摆,长袖翻飞。
与此同时,侍从们有序地步入堂中,双手捧着酒壶,小心翼翼地为众人斟上美酒。
上官邪辉满脸含笑,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然儿,快尝尝,这可是我珍藏许久的灵酒。”
南循然闻声,嘴角轻轻扬起,应声道:“好。”
他抬起手,稳稳握住酒杯,轻抿一口,缓声道:“很不错。”
上官邪辉听闻,脸上的笑意更浓。
上官邪月也轻轻尝了一口,随即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这灵酒的作用与灵药相差无几,可这味道她实在是喝不惯。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南循然也只是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
上官邪月果断放下酒杯,看到上官邪辉看他,她狡黠地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