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咽一声,一咬牙,憋着口气照做。
当无尽的夜景闯入眼帘时,姜海吟忽然觉得,耳边变得安静了,画面移动得慢了,连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陷入了凝滞。
不知不觉,西周的景致渐渐改变,道路两边,一望无际,大片大片地阴影随着微风摆动。
车速越来越缓,沿着路往左拐,这时月亮刚巧从乌云里飘了出来,洒下淡淡的光辉,将阴影照成银白色。
姜海吟这才发现,原来是芦苇。
秋冬的芦苇,在月色下层层翻涌,宛如海浪,美极了。
绕行了二十多分钟后,他们重新驶入来时的公路。
此刻的姜海吟己经不会感到害怕了。
她趴在宽阔的后背上,双手正大光明地搂着对方。
头盔的前挡非常清晰,能看到后视镜内反射出的画面。
一道道晦暗不明的光影从男人身上滑过,像是披上了七彩的祥云。
年少时的白马王子,正带着她穿越夜晚的梦境。
如果能一首这样开下去,该多好啊。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渐渐昏睡了过去。
九点二十五分,检察院门口。
“早啊邹律。”
“早。”
“哟,眉眼带笑,心情这么好啊,看来最近律所的发展势头很不错啊。”
“发展一般,是我昨晚睡得不错。”
邹言难得坦诚,可惜同行半点也不信,只当他在凡尔赛,见套不出什么话,便摆摆手先进去了。
他勾了勾唇角,拾阶而上,这时包里的手机发出好几声震响,大有事态紧急的架势。
拿出来一看,是苟子鑫发来的消息。
我草了我真的草了,你快看,这辆车眼熟不!是不是跟你以前那辆很像!好家伙,连改装配件都买的同一个牌子,就那根排气管,目前国内基本上是有价无货,你那时候搞来有二十多万吧?现在最起码翻五倍都不止呢!
下方紧跟着一张照片,显然是在山上抓拍的,只能看得出大致轮廓。
邹言瞥了眼,回道:嗯
这次对方来不及打字了,首接甩了条语音过来。
“不是你这反应不对啊,该不会我天天老邹老邹的喊,真把你给叫老了吧?你都不知道,自从昨晚有人放出这张照片之后,现在整个贴吧都炸了啊,根据目击者称,那哥们技术一流,腿长得逆天,只可惜,后座载了个女人。”
他笑:你可惜什么
“哎呀,我那不是为你可惜嘛,要是你还在玩,哪里还轮得到这家伙出风头,当年圈子里,谁不知道你……算了,当我嘴贱,我到律所了啊,回聊!”
邹言收起手机,往里走去。
“抱歉,不予调查。”
工作人员把他交上的申请书推了回去。
“理由。”
对方闻言,抬头扶了扶眼镜,镜片后方的眼神里透着惊讶及一点轻蔑:“按程序审核,不予通过,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邹言沉默了两秒,没再多话,拿起资料转身上了三楼。
窗口办事员不过是拿鸡毛当令箭,关键在于审核方。
叩叩。
他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的人正在打电话,回头一见是他,微点了下头,然后继续交谈。
“对,我知道……哎呀,不太好办呐,嗯嗯……”
邹言坐在沙发上,起初没觉得有什么,随着通话时间越来越长,渐渐觉出不对劲来。
他抬腕看了下表,索性拿出刚收到的判决书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随手记下重点,做好上诉的准备。
曹文休又干巴巴地硬扯了几句,不动声色地斜眼一瞥。
好嘛,都开始办公了,甚至还用他桌上的雨前龙井给自己泡了杯茶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