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秦棠还没换上泳衣,手指扣着卫衣帽子的松紧绳磨磨蹭蹭的,他笑道:“不好意思了?”
秦棠不承认,“没有,是你在里面我不好换。”
“我妨碍你了?”
“嗯。”她用力点头,着重肯定责任在他。
张贺年不辩驳:“那我出去等你。”
开门,出去,关门,动作很轻。
倚着门边站着,心情愉悦,表露在英挺的五官上。
舒适,惬意,倒是不着急和她做亲密的事,人在身边,做什么都有心情。
秦棠还是换上了,有点冷,池子在外面,隔着一道推拉门,露天的,还是天然的,池子边点缀花花草草,秦棠好奇拨弄一下,都是假的。
张贺年抱着她一块进到热气腾腾的池子里,她泳衣外还裹着一层白色浴巾,将姣好的身材遮了起来,挡不住的是纤细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脖子以下的皮肤,盈润白皙。
张贺年问她:“在国外特地做了美黑?”
“才没有。”秦棠控诉,“怎么你也嫌我黑了?”
“不是,是和那儿对比太明显了。”张贺年站在她身旁,他个高,又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得一清二楚,也许是那儿太白了。
秦棠知道他说什么,说:“是晒伤了。”
国外三年,失眠生病,免疫力下降,不经晒。
张贺年的心脏当下紧了一下,“我看看。”
“看过医生了,晒伤修复要一段时间,没那么快……”
“我不是嫌你黑,棠宝,你什么样我都爱,何况也不黑,很白,健康。”
她是真不黑,晒后脸色显得好像很虚弱,唇色也有点白,看着气色不好。
张贺年吻了吻她的鼻尖,“找个中医看看,好好调养。”
秦棠乖乖应下,他靠近,湿漉漉的,脸都是水汽,“好。”
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浴巾。
张贺年站在她跟前,手指一挑,解开她的浴巾,漂浮在池子上,他笑了声:“跟我还藏什么,没有其他人。”
秦棠都不敢看他,在床上是一回事,泡温泉又是一回事,床上可关灯,留盏壁灯也是昏黄增添氛围,动情时闭着眼睛,可以不去看他;
可泡温泉,光天化日的,加上这身泳衣太显身材,不知道是节省布料还是其他,漏的地方很多,几乎可以当贴身衣物穿了。
她以前出去海边玩穿的泳衣都是最保守那套。
程安宁说她暴殄天物。
她是保守是传统,更不喜欢被好色之徒盯着看,背后指指点点议论意淫。
池面烟雾缭绕的,随着张贺年朝她走来,水面溅起波澜,她侧过头便被人捞了回去。
分不清是水热还是她本来就热。
张贺年的吻落下来那刻,她仿佛听见吞咽的声音。
性感的,压抑的。
光是听听都受不了。
几分钟后,头晕目眩,腰被人扶着,她软绵绵靠在他身上,柔弱的手撑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手感很好,很硬,结实,无意间碰到硬硬的毛发。
她仿佛触电,赶紧收回手。
手腕一紧,他抓住往自己肩膀上一搭,他更用力吻她,唇齿交融,难舍难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松开,她的双眸蓄了一汪春水,楚楚诱人,脸颊碎发挽到耳后,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垂,他手轻轻揉捏着,指腹粗糙,弄得她有点痒,打掉他的手,声音沙哑说:“贺年哥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那声音,又娇又媚。
张贺年往后一靠,长腿分开,随即又勾了下她的小腿,她刚想站稳,又往他胸膛上倒,小手抓住他的手臂,他笑,眼尾隐约有两道笑纹,是年纪是阅历的体现。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