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户们肯定会持续不断的跑政府去寻求说法,将持续形成群体性上访事件,影响会极其恶劣。所以接下来,我们就讨论一下如何应对这两个问题。”
说完薛冰看向陆捷,其意不言自明:“你对此发表一下看法吧。”
陆捷愁眉苦脸地说:“这件事里的关键问题在于,郭正茂所持有的金融担保公司,以及他所属的中小企业服务中心,都是政府的企事业单位,政府这边是无法撇清自身的。但要是郭正茂已经把钱花光了,让政府来赔偿储户们,又不可能。别说政府没那么多闲钱了,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替郭正茂赔偿所有损失。”
他这番话说了等于没说,薛冰面现不耐之色,道:“那你说,这两个问题应该如何应对?”
陆捷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转头看向秦阳,道:“刚才政府门口的储户闹访事件,是秦阳帮忙解决的,既然他这么精明能干,那他肯定也能想到好的应对办法,我们不妨先听听他的想法。”
表面上他这是在夸捧抬举秦阳,实际上他这是祸水东引,把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推给秦阳,让秦阳面对这道难题。
秦阳要是答不上来,就等于自己否定了“精明能干”的赞誉;要是答得不好,便会立刻引来批评,而陆捷自然也会跟着踩他几脚。
当然,要是出现了陆捷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秦阳不仅答上来了还答得很好,那也正好体现出陆捷的慧眼识才,总之他能稳立于不败之地,而秦阳则要面对各种风险。
薛冰和秦阳自然都能看出陆捷的阴暗心理,薛冰张口就要责斥陆捷:“我要听你的想法,你让秦阳说算怎么回事?”
可这时秦阳已经抢着开口了:“我先说第二个问题的应对吧,其中永远抓不回郭正茂的情形跟第一个问题在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我就只说短时间内抓不回郭正茂怎么办。”
薛冰点头道:“你说。”
秦阳侃侃而谈:“其实想杜绝受骗储户们再次集体上访很简单,安他们的心就行了。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存款,但刚才县长也说了,政府一没钱赔,二来也不能代赔,那就先赔一部分,把储户们的利息赔给他们,让他们觉得,既然连利息都能拿回来,那本金肯定也不是问题,就不会在郭正茂被抓回来之前再闹了。”
这话刚说完,陆捷就立刻跳出来驳斥他道:“秦阳,我让你说你还真敢说呀,啊?连给储户们赔利息的话都说出来了?你当那些利息是一笔小钱啊?何况郭正茂许诺他们的都是高利,都是非法的,我们哪能承认?你让我赔利息,不就相当于是县政府变相承认其合法性了嘛,那储户们就更有理了,以后就敢天天跑政府要本金去。”
秦阳不急不躁地道:“当然是按银行标准利息赔偿他们了,表明政府不承认郭正茂所许诺的高利,让储户们既得到信心,又明白政府的底线,不至于贪得无厌。”
陆捷瞪眼叫道:“那也不是一笔小钱啊,县财政哪里拿得出来?”
县财政局长谷俊林配合的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县财政就是没钱,别想打它的主意。”
秦阳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按县长你的要求,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至于政府能不能做得到,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了。”
薛冰点评道:“我觉得这个办法可以,本金暂时追不回来,难道还不能赔偿一点利息么?当然陆县长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也可以说,不是非得这么干。”
陆捷要有更好的办法,还会让秦阳说么,闻言有若被打脸一般,脸皮火辣辣的,看向其他常委,道:“大家伙儿的看法呢?”
石玉刚点头道:“可以,要是一点钱都不给储户们,怕是接下来政府每天都不得安生。”
张鹏也闷闷地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似乎在担忧煤矿透水事故的秋后算账。
欧阳文妤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