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来到了大将军府门口的时候,王琳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站在门口,那壮汉二十多岁的年纪,剑眉星目,肤色略黑,穿着戎装,披黑斗篷,斗篷之上绣着两头猛虎,彼此对吼,腰间系着一玉腰带,挂着一把古色长剑。
祖珽匆忙下马,王琳紧随其后。
“主公!!”
祖珽行礼拜见,脸色甚是恭敬。
王琳也不敢轻视,急忙一同行礼拜见。
刘桃子瞥了眼祖珽,随后看向了王琳。
他伸出手来,扶起了王琳。
王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拽起来。
“我本来是要出城迎接的,不曾想你们提前到来了几日,只能在此处迎接了。”
“败军之将,卑贱之人,岂敢劳烦大将军。”
刘桃子摇摇头,“我看了祖珽的奏表,他说你不跟南边的官员们同流合污,做事认真严谨,勇猛善战,极善练兵。”
“这样的人,不能说是卑贱,至于成败,一时而已。”
刘桃子就不是个很擅长寒暄的人,他领着几个人往府内走。
路去病正站在门口,笑着跟几个人行了礼,随即急忙跟上了祖珽。
他们两人走在最后,路去病忍不住说道:“祖公当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朝野上下都知道你这次外出,带回了一个水军大将,连带着七十余艘大小战船,两千多水卒!”
“大家都惊呆了,就连魏公都称赞您呢!”
路去病这嘴一张开,就很难停下来,祖珽却听的津津有味。
而在最前头,刘桃子跟王琳也是在交谈。
“王公,我麾下尚且没有水军。”
“过去靠海的几个州郡倒是有过船兵,但是我拿下这些州郡后就给遣散了。”
“这些船兵都成为了当地大族的脚夫,帮他们运输贸易。”
“如今王公到来,正是补足了北地的不足之处,我意以王公为帅,操练水军,不知王公意下如何?”
王琳再次看了眼刘桃子,这位大将军,相当的直率,从不说什么多余的话。
来到了大堂,两人皆坐了下来,王琳也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大将军,这操练船兵之事,跟操练其余甲士是完全不同的。”
“首先,便是这最重要的战船,战船分有很多不同的类型,在战事之中承担着不同的职责,缺一不可,就如军中需要斥候,需要骑兵,需要弓弩手一般,战船也是一样的。”
“况且战船耗费较大,时日较长,过去我在湘郢的时候,曾打造过四层拍杆大战船,用了整整三年。”
王琳说着说着,脸色又闪过一丝悲痛。
他赶忙将这些想法排出脑海,继续说道:“那还是我召集了上百位造船大匠,精心准备的结果。”
“徐世谱,不知大将军可曾听闻?”
“不曾听闻。”
“此人乃是南国大将,他很擅长制造船只,他所打造的战船,都是最顶尖的.我当初就是败给了他所建造的战船。”
“在南国,像他这样擅长打造战船的人才有许多,可在北地,却难以找出几个能媲美他们的。”
听到王琳的话,原本坐在下方听着路去病说话的祖珽就坐不住了。
“王公!”
“这话就不对了,北方就没有能造船的人?”
“我族中大父就曾发明过车船!”
王琳看向祖珽,忍不住摇头,“您说的是祖冲之祖公吧?”
“他是建康人”
“胡说!论辈分,他与我大父同辈,就是范阳人,岂能说是南人?!”
王琳并没有继续跟祖珽争夺他家长辈的籍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