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几个主要城池,在重要的八座城池修建了完善的排水和处理垃圾的设备,其余郡县有样学样,尽管环境恶劣,可城池里头却是干干净净的。
高劢就这么一路来到了皇宫面前。
在破旧肮脏的都城之内,皇宫却还是老样子,奢华威严,城中之城,高大的墙壁将内外隔绝,淡淡的香味从里头传出来。
高劢站在皇宫门口。
皇宫之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仅存的那些甲士们,此刻也不敢阻拦。
“将军,要进去吗?”
有军官走上前来,询问高劢的意见。
高劢打量着面前的皇宫,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他转身背向皇宫,看向了面前这阴云之下的城池,他干脆直接坐了下来,台阶还算干净,也不怕脏了衣裳。
高劢年纪小,没有什么诸侯王的架子,跟这帮军官们都混熟了。
几个军官就站在他的身边,跟着一同观望着远处。
高劢笑了起来,“我都没想到有一天能领兵将这里包围起来。”
“不过,这里头着实不是什么地方。”
“谁来谁发疯。”
“无论多么勇武,多么仁善,多么聪慧,进了这墙,就再也看不到外头的破败,变成自私自利的怪物。”
“反正我是不愿意再进这里头了。”
几个军官面面相觑,不太能理解高劢的话,高劢笑着指向了远处,“咱先将外头的事情给办好了,城内这些官,这些吏,当真是没有一个能用的,在寇将军他们到来之前,就加强戒备,让这些人都待在官署里,勿要再外出,等我们的人到了再说。”
“唯!!”
高劢没有进皇宫,更没有进三台,可他却临时征用了邺城令官署。
原先的邺城官署内的官员们直接被他临时扣押起来。
城内皆是边塞兵,这些兵四处巡视,高劢几次召集军官,要求他们注重军纪,绝对不许在邺城败坏将军的名头。
邺城之内,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天色昏暗。
有农夫不安的推开了大门,偷偷看向了外头。
几个孩子都躲在男人的身后,不敢露面。
男人看着街道,直到从远处传来脚步声,方才赶忙关上了大门。
脚步声又渐渐过去了,男人再次来到了院落里。
忽然,从一旁的隔墙上露出了个脑袋。
“老谢,城内这是出了什么事?”
邻居男人同样是一脸的困惑,“是谁来了?”
“不知道啊。”
“三天了,三天都没有吏上门,昨日我开门去看,跟几个兵碰到了,他们也不理会我,直接就过去了。”
“那要不要出去看看?”
“再等一天吧,若是还没有什么异动,那就出去看看。”
“成!”
邺城百姓们向来是多灾多难,麻烦不断,可自从那天开始戒严之后,已经有好几天,再没有吏上门催促税赋,也没有士卒偷偷进来劫掠,甚至都没有那些折腾人的各种命令了。
这着实是有些反常。
如此等到了次日,外头终于传来了吏的声音。
有吏敲打着锣,大声的宣读着命令,“大将军有令,无论官吏甲兵,不许侵犯百姓!违者斩!!”
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命令,没有多余的闲话。
男人探出头来看,那些吏并非寻常的县吏,他们是军吏,而且各个都很陌生。
平稳的度过了几天,百姓们就开始出门了。
街道上依旧能看到些巡视的军吏,还在反复宣读命令。
果真有些不同了,城门口换上了军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