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祖珽看着面前的黄金珠宝,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他看向这些东西,却没有娄睿看向财宝时的那种贪婪。
他并不是好财,他不是边镇出身的贫民,他是大族出身的名士。
他只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祖珽缩回手来,却没有看那些财宝一眼。
“主公,我知道了。”
“我这就把东西都还回去。”
刘桃子严肃的说道:“你虽然立下了许多功劳,可我绝对不会因为你的功劳而纵容你一切都按着律法来办,若是有人告发你偷窃,贪污,行贿,我会按着律法来处置你的。”
“我知道了。”
祖珽朝着刘桃子再次拜见,也没有继续赖在此处,找了个理由,就匆匆逃离了此处。
当祖珽茫然的走出府邸的时候,一辆马车正等着他。
祖珽走进车内,魏收正坐在车内等着他。
“祖公.唉,我看将军对我们多有轻视,只怕是难以跟随啊。”
魏收开口说道。
祖珽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他,“魏公,您前不久才挨了二百鞭,罢免为白身,声名狼藉,轻视你不是很正常吗?”
魏收顿时说不出话来,他无奈的长叹,“都怪我做事不小心。”
“祖公.你帮帮忙”
“彭城王先前因为我跟崔昂修改涉案者年龄的事情,对我很是不满,多次说要彻查我的罪行,我无处可去了啊!”
魏收将一个木盒子放到了祖珽的面前,木盒子并不大,可里头有什么,祖珽心里是清楚的。
魏收擦了擦额头的汗,再次说道:“卫将军如今愈发的强盛,虎踞河北,麾下谋臣如雨,虎熊之将为爪牙,官职虽不高,可这实打实的权势,是谁都比不了的,谁不愿意去跟随他呢?”
“况且,祖公如今虽得到卫将军宠爱,可祖公是新人啊。”
“卫将军麾下有成安一派,路去病,田子礼,姚雄,寇流等等成安老人,势不可挡,又有定州一派,崔刚,破多罗等诸多老人,有边镇一派,多为武夫,可如今许多人都要追随卫将军,也不好说他们是否会推出一个文臣来您呢?您能属于哪一派?”
“成安人不会接纳您,定州人或许接纳,可崔刚小辈,莫非要他骑到身上?况且往后还有个崔季舒!”
“我们这些人若是能跟随将军,往后也能围绕在祖公身边,祖公就不再是势单力薄了”
祖珽一脸的平静,他侧着头,看着魏收。
“我急着让你们来投奔,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想有人能支持我的决定,帮着我做事,可魏公勿要用老一套的想法来揣摩卫将军麾下。”
“卫将军麾下,是什么人都有,便是有些抱团的嫌疑,也不至于会排斥外人,否则,将军也就做不到今天这种地步。”
他缓缓将木盒推回到了对方的手里。
“这东西,你自己拿着,主公这里,我会去说的,不过,不是因为派系,是因为你的才能。”
祖珽沉吟了片刻,忽问道:“魏公如今还能写赋吗?”
“能啊!”
“你现在就回去,来一篇《卫将军破贼赋》,用文勿要太深,简单通俗好记就成,写成之后,先让我看一眼,没问题,就可以让你的好友们在各地推一推了,你得拿出最擅长的东西来,让主公知道你的长处”
魏收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就去写。”
祖珽跟魏收消失在了道路上。
府内,刘桃子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里屋走去。
走进了里屋,刘桃子打量着周围,目光最后落在了一面墙壁上。
“母亲。”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