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变得血红,两只手抖动了起来,他猛地推开了马槊,两人继续纵马前进,算是过了一个会合。
杨忠调转马头,再次冲向了刘桃子,两人纵马飞奔而来。
“嘭!!!”
两人来回的交手。
再往后,两人干脆就不打会合了,直接并肩飞奔,马槊不断的彼此轰击,无人能挡。
骑士们依旧是在血战,到了这一刻。
双方都没有了指挥,没有了军令变化,所有人都在拼杀,士卒们劈砍面前的敌人,而后又被骑士所刺穿,马腿被步卒砍断,骑士仰头倒下,又不知压死了多少士卒。
杨忠的骑士们冲锋而来,齐军的冲锋被遏制,甚至开始出现后退。
“嘭!!!”
又是一声巨响。
杨忠双手开始麻木,看着凶暴的刘桃子再次举起了马槊,杨忠瞪圆了双眼,他猛地调转马头,转身离开。
有冲锋而来的骑士挡住了道路,刘桃子马槊落下,那两个骑士惨叫着倒地。
刘桃子继续追击,杨忠看向了左右的战场,随即看向了副将,打出了手势。
杨忠的后军停止了冲锋,渐渐放慢了速度,杨忠在几个骑士的簇拥下回到了后军位置,主将大旗开始朝着后军方向转移,敌人的阵型渐渐分散,开始不断的回防。
刘桃子所面临的压力大减,他看向了左右,军队死伤惨重,仅剩的人马还在不断的厮杀。
他也打出了令旗,领着其余骑士们冲向左翼方向。
骑士们似是找到了道路,纷纷跟随刘桃子往左翼冲锋而去,渐渐的,战场平息了下来。
刘桃子领着存活的骑士们消失在了远处。
地上留下了无数的尸体,战马嘶鸣,用头颅摩擦着面前的毫无生机的主人。
杨忠喘着气,残军在他周围列阵,他目送着对方离开。
他重创了刘桃子的骑兵,打残了敌人的野战精锐,似是他赢了。
可刘桃子又成功突围,同样也使杨忠骑兵伤亡巨大,甚至无力追击,似是刘桃子赢了。
杨忠的手哆嗦着,整个手都麻木,失去了知觉,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住马槊的,每一刻,手心都传来强烈的刺痛感,这种刺痛感不只是在双手,还在他的手臂,他的腹部,他浑身都疼!
口中一股怪味,不知是咬破了舌头还是如何,总之,嘴里含着血水。
杨忠强忍着全身上下的痛苦,吃力的看向远处。
若是再年轻个三十岁.
慕容延走上前,打量着面前的将军,他擦掉脸上的血痕,同样看向了刘桃子远去的方向,“将军,为何不继续打?”
“他们方才就要顶不住了,再冲锋一次,就能全歼!”
“不成.再打下去,便是要同归于尽。”
“让各部抽调精锐,迅速送到我这里.刘桃子这里,我们过不去,不能再强攻了,徒劳无益。”
慕容延抿了抿嘴,“将军,以一万精锐,本来就难以击破.”
慕容延此刻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遍地的尸体,他当真是心疼的要命。
这些可都是精锐啊,死一个都要心疼很久。
先前说好只是试探一下刘桃子,怎么还上头了呢?
杨忠低声说道:“得绕开刘桃子.”
“我们不与刘桃子纠缠了,此人壮年有勇力,不好击破,此番战后,他也不敢冒然出去野战,留下几路军队继续拉扯他,我们领着小部分的精锐,绕开他,直接袭击晋阳。”
“啊??”
慕容延惊呆了,绕路袭击晋阳??
这不是有去无回吗??
“得渡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