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带了数百亲兵,哪里能打得过他们这么多人呢?”
“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啊,他们根本就不怕我,我能怎么办呢?还能带着人跟自己人打一仗吗?那叔父不得剥了我的皮?”
“寻常的甲士,倒是不敢与我为难,对我有些忌惮,但也只是如此了,他们虽是不为难,也不听话啊!!”
“我给庙堂上书,告知此处的情况。”
“结果斥候带书信回来,将我痛斥一番,说这不是将士们的过错,是因为我无能,还说再有下次,就要将我押进囚车,送往邺城处置”
贺拔呈满脸的痛苦,“我也是国人啊,我也在边塞待过啊,可这里的鲜卑人,这他妈的是真蛮夷啊!!目无王法,目无法纪,平日里戍堡不合,还会私下里开战,没有钱粮,就去劫掠周边乡镇!”
“还说是什么天下精锐,我看就是一群有马有甲的土匪!”
吐奚越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忽起身,朝着刘桃子行礼,“将军,我家中尚有事,明日再来拜见将军!!”
贺拔呈一愣,刘桃子却挥了挥手,“坐下来。”
吐奚越无奈的再次坐下。
刘桃子缓缓说道:“贵人们坐在晋阳和其余大城池里,有吃有喝,十分享受,而跟随他们作战的骑士,却被留在此处,粮食发不齐全,还有各级军官克扣欺辱.却要做最凶险的差事,倒也不该这般羞辱。”
“不过,军纪涣散,也是属实,应当严惩。”
贺拔呈点点头,“是,是,我方才说了错话。”
他看向了吐奚越,“阁下勿要介意。”
刘桃子看向了贺拔呈,“将军,您得尽快整顿诸戍堡,在大丞相到来之前,至少要压制住这些不当之风,否则,大丞相到来的那天,对将军来说,那就不是幸事,而是祸事了。”
贺拔呈皱起了眉头。
他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如今是叔父让他来这里跟着大丞相混军功,给大丞相露个脸,可他妈的要是办砸了,大丞相要杀他,自家叔父只怕是会将他送过去杀,保不准还得亲自动手。
他实在太了解自己那位叔父了。
看着满脸愁容的贺拔呈,田子礼轻声说道:“将军倒也不必担心。”
“将军,您看这武川兵,对我家将军如何?”
贺拔呈一愣,“颇为服从.”
“若是我家将军能辅佐您,或许能将诸戍镇治理得当?”
贺拔呈看向了刘桃子,“刘兄!”
他站起身来,“若刘兄能帮我这一次,往后我定当报答!我愿与刘君以阿干相称.”
“将军不必如此,且坐。”
贺拔呈坐回了原地。
“我看,将军就勿要返回官署了,往后就留在武川,在这里设立暂时的新官署。”
“我们二人,齐心协力,或许能治理诸不正之风,好迎接大丞相。”
贺拔呈有些迟疑,“可这不太符合庙堂的规矩”
“既来到了此处,便将庙堂的规矩忘一忘,这里的人不怎么讲庙堂的规矩,大丞相也并非是固执之人,他所想要的只是成果,至于用什么办法,违不违背庙制,他倒是不怎么在意。”
“倘若将军还是觉得惧怕,便可以上书告知,说受了我的教唆。”
贺拔呈摇着头,“岂能如此,岂能如此,刘兄都这般说了,我还能退缩不成?!”
他的脸色也变得坚毅起来,“从今日起,我就留在此处,不过,刘兄,我们得尽快开始办事啊,我过去询问叔父缘由的时候,他曾说,半年内便知缘由。”
“我看,不出半年,大丞相就会前来此处,若是到那个时候还办不好.”
刘桃子没有开口,田子礼却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