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嗓子似乎都着了火,腹部也疼的厉害。
他抬起头来,看到众人,又赶忙行礼。
桃子皱起眉头,“出了什么事?”
刘张氏满脸的无奈,“张成的事情。”
她又看向了路去病,“路令史,乡有丧事,招待不周,令史可先与我儿进屋休息。”
听到这句话,那几个妇人似乎又活了过来,再次抽泣了起来。
看着她们哭的如此伤心,路去病长叹了一声,行礼说道:“节哀。”
桃子拉着他走进了屋里。
路去病听着外头的哭声,问道:“这位张公,是什么人啊?”
“是一个恶人,当地大户,里吏,平日里横行乡野,无恶不作。”
听到桃子的话,路去病瞪圆了双眼,“恶人???”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外头,“那些是他的家眷?”
“不是,就是先前被他所欺辱的佃户从众。”
“那....那她们为何如此伤心??”
路去病满脸的茫然。
“她们皆没有户籍,为张成耕作,不在县衙名册,官吏要来,张成就藏好她们,不必服徭役.....张成也不会看着她们饿死,给她们勉强能站起来的粮食。”
“现在张成死了。”
路去病顿时沉默。
外头的哭声持续了许久,终于,那些人离开了。
刘桃子跟路去病走了出来,刘张氏满脸的憔悴与无奈。
看到儿子,她的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
“桃子.....”
“方才颇为忙碌,还不曾做好饭菜....我这就去准备....”
“妈,不必,我们来时已吃过。”
路去病也是赶忙点头。
刘张氏却笑了起来,“是否吃过,我还看不出来吗?你们先聊.....”
“小武呢?”
“他去摘柴火了,很快就回来。”
刘桃子跟路去病坐在院落里,路去病忽然开口问道:“村里应当还有人能当里吏吧?”
“没了,除了我,倒是还有几个认字的,只是已经无法起身。”
“那就是要县衙委派....若是委派,或许就是我们律学室之人啊!”
“既是同窗,定然会多照看你的乡人!”
路去病的心情忽然又好了不少。
他觉得这新任的里吏大概率就是上一批去参与应试的那些人。
他正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小武吃力的走进了院里。
“妈!你看!我在桃林里捡了一大堆东西!!”
看着他拖来的大小包裹,路去病脸一红,“方才一丢,却是忘了拿了。”
这些都是路去病带给刘张氏和刘大的礼物。
第二次登门拜访,他觉得应当带点什么。
刘张氏也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刘张氏接过了这些,又让小武帮忙做饭。
“不是让你在附近捡柴火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村里很是热闹,听闻来了个新吏,正在记人名呢,保不准稍后就要过来....”
听到小武的话,路去病一愣,赶忙起身。
可看到桃子依旧坐着,他又缓缓坐下来。
“我们不去看看吗?”
“或许便是我们的熟人呢?”
桃子不说话,路去病也只好继续坐在这里,刘张氏很快就为他们做好了饭,其实也只是简单的肉汤。
捧着肉汤,路去病便不再啰嗦了,专心致志的吃着饭,将干饼掰碎,丢进肉汤,泡上会,再捡起来吃,那滋味着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