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粥熬的是白粥,可别看只是这一碗普通的白粥,却十分的耗费功夫,从添水到火候,甚至是粘稠程度都很有讲究。
要将每一颗米都熬成米花状,却又不会过分黏腻粘嘴。
而许辰阳才醒过来,什么都吃不下来,米粥熬到极致,自带甜味。
一个灶头熬粥,另外一个炖了汤下了面条,还有一个鸡蛋。
等囡囡哼哼唧唧要起床的时候,楚幺刚好关火,走过去将囡囡抱起来亲了亲,给小宝贝洗了脸,带着她在客厅吃了早餐,然后拎着给许战和许辰阳的早餐去了医院。
楚幺刚进去,就听到旁边的老大爷和自己老伴说话。
“我昨天大半夜真的听到暖壶塞掉地上的声音,那吧唧一声可大了。”
老夫人拿起暖壶给老头看。
“胡说八道,你看,咱们暖壶塞子好好的,哪里掉了。”
“哎?不应该啊,就昨天晚上,声音可大了。就这样,啵……”说着怕自己老伴不能理解,还噘嘴学了一下。
而老头的行为挑起了楚幺的记忆,顿时从脸红到了脖子。
许战转身看到楚幺,刚想开口,就见她面红耳赤,忍着笑意,走过去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病房里的另外两人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齐齐看过来。
“哎呦小许,这不会是你媳妇吧?”说话的是老头,那声音铿锵的很,看来精神不错,说完还不等许战回应,自己又接着道,“你这媳妇咋这么显小,不说我还以为这是辰阳娃子的姐姐呢。”
楚幺有些忍俊不禁,看来这老爷子的促狭是常态了。
“叔叔阿姨好,昨晚打扰你们了。”
老妇人笑着摆手:“不会不会,我家老头年纪虽然大了,但那睡眠质量好的很,每天一到十点保准睡的死死的,不到一大清早不起床。”
老头不乐意了。
“你胡说八道!我昨天大半夜还听到暖壶塞掉在地上的声音呢。”
楚幺差点哭出来,老爷子啊,您可别说了,别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许战为了帮楚幺解围,将囡囡抱过来放在地上,囡囡就哒哒哒跑到许辰阳床头,伸手要拽哥哥起床,楚幺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想要阻拦囡囡,许辰阳已经睁开眼了。
许战便顺势道:“麻药过了辰阳就醒了,大夫只要醒过来,脑震荡的后遗症就会小很多,不过还是要注意休息。”
楚幺大大舒了一口气,作势要去看许辰阳的腿,却被许战阻止了。
“等等。”
楚幺疑惑地看向许战,许战咳了一声。
“刚才通气了,我正准备给他换裤子呢。”
楚幺立刻明白,但眼里都是喜色,手术后通了气才能说明身体机能逐渐转好,也才可以吃东西。
“通气是好事啊。”
可看许辰阳死死按着被子楚幺就明白,小破孩这是不好意思了。
女大避父,儿大避母,这都是一个家庭需要遵守的规则,更别提许辰阳已经八岁了,详细算来和她年纪差距并不算太大。
“那我抱囡囡出去等一下,对了,我带了些自己做的饭菜,你先打开晾一下。”
“好。”
楚幺去抱囡囡,小姑娘还不乐意,想要挣扎。
可再待下去许辰阳的脸上都要搓火星子了。
“囡囡乖,我们就出去一小会,等哥哥穿上裤子就回来。”
囡囡不哭了,却是要扒拉被子,想要看许辰阳被子下的‘风光’,楚幺眼疾手快将小姑娘扛起来出去。
出去后,楚幺抱着还纳闷为什么不让她看哥哥的囡囡,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
“你啊,怎么感觉有点长歪了。”
但说一个两岁的小宝宝长歪,楚幺这是真的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