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戟靠在随杺的左肩膀上,感觉到她稍微一扭动。
他以为是自己枕着她的胳膊麻了,便也想着挪一挪。
可是,他心中很清楚,只要此时一离开杺杺的肩膀,他肯定就再也靠不上了。
所以,他就耍了那个一点点小心计。
只贴着她的肩膀扭头,而没有离开一丁点。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惊喜!
随杺明显感觉到脸上,有微微的凉意。
眼神都不用扫就能知道,那是小幼崽的薄唇。
刚一触碰到的时候,她只认为是个意外。
毕竟两人的姿势,触碰到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几息过后,他都这一个姿势。
就算她再少根筋,也能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正常了。
虽然拓跋戟眼神迷离,但他可是一直在观察随杺的表情。
就在对方微微皱眉的时候,他刷的一下闭上眼,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醉倒在腿上的人,随杺一脑门的黑线,原来是她想多了。
当随杺把拓跋戟安置好,出来以后。
就瞧见细辛三人,站在院子里,也不嫌弃这露水太重,只一个个面色难堪。
三人听到开门关门的动静后,都齐刷刷看向随杺。
见她一人出来,不由得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杺爷,主子他”
随杺摇摇头,“睡着了,无事。”
“多谢。”
细辛这一声谢谢,他说出来自己都觉着好不立场,很是多余。
但他还真就是这么想表达。
这么多年了,主子从未从过去中走出来,他们是一直都清楚的。
今日的事情,别说主子了,就是他们几个见过安悦长公主画像的人,也都被那位婉娘的样貌吓到了。
哪怕是她下巴以下都被毁了容,就那双凤眼,在他们走南闯北的多年间,除去主子以外,就再也没有见过第二双。
更别说,那鲜明的伤疤,提醒他们心所想九成是真的。
从确认这件事后,细辛三人就一直提着心。
所以在离开鸳鸯楼时,他让苏木、苏叶紧紧盯着主子,自己则留在了鸳鸯楼等杺爷。
其实细辛也不确定,杺爷能不能解开主子的心结。
但他觉得,这么多年来,也唯独杺爷能走进主子的心里,那对他肯定是不同的。
此时的他们,都已经忘记的杺爷的性别,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主子能开心。
如果说,在没有进去之前,随杺肯定不会理解这几人的异常。
而从进去再出来后,她心中清楚,三人都是在关心这拓跋戟。
一时间,让她又感觉,小质子并不是那么可怜。
交代完里面的事情后,随杺看着几人道“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等送杺爷出府后,苏叶看了看已经熄灯的屋子,大大松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杺爷还真的是有本事。”
这么多年,长公主的事情一直是主子的禁地,每次遇上了,他们就提心吊胆的。
如今能被杺爷这么安稳的带过,还真是烧高香都见不得的啊。
随杺不知道,细辛三人对她的看法,在今夜又提升了一截。
在离开邪王府之后,她靠着两天腿儿往回溜达。
在这寂静的晚上,心中的思绪也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对于拓跋戟,她一直都是把他当成幼崽来看的。
可是,在今天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后,不知为何,她这心中闷闷的。
就好像也很难过一般。
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