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在临行前,他们特意来到藤原星空的病房,亲自向雪野理纱表达谢意。
之后,分别离开。
事情的真相是如何,已经无关紧要了。他们已经被九科下了很严厉的封口令,这一别,大概各自的人生永远都不会有交集了。
关于保安大叔的去向,他们也没有追问,或者说,保安大叔的生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纯粹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至于他是恶贯满盈,还是无辜路人,都随他吧。
空无和尚在4月20号,周二这天早上来向雪野理纱辞行。
虽然对这光头感官上好了许多,但嘴上依然不依不饶。
倒是空无本人很热情地说等藤原星空身体好了之后,你们小两口一定要去京都玩玩,他会尽地主之谊之类的话。
最后还表示等过段时间,他会去东京的。
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雪野理纱听烦了,直接让他滚蛋。
于是他就麻利地滚蛋了。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
真是一个和平的四月啊。
雪野理纱挨着藤原星空躺下,额头抵着他俯卧着的头。
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熟睡的脸,却发现指尖一直在抖。
为什么...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
别说身受重伤了,生死离别我过去经历过好几次。
因为自己的错误,因为自己的不理智而使许多东西消失。
所以,我随时都有着,会有这么一天到来的觉悟。
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样的,对自己感到生气呢。
“对不起啊...”
“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开始变得谎话连篇...”
雪野理纱用理性克制颤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
“理纱姐...”
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死了你会不会替我守寡啊?”
“如果守寡的话,是不是叫未亡人?”
雪野理纱咬着牙齿,不是为了压抑颤抖,她真的...脑袋一片混乱。
“你这人...”她想说话,但鼻子堵得厉害。
“这感觉真的糟糕透了。”藤原星空哈哈一笑,问道:“我的手怎了?”
雪野理纱抽了抽鼻子,情绪低落:“虽然暂时接上了,很未来不乐观,下臂损毁得太严重截肢了…”
她说着说着,低声哽咽起来:“如果骨骼不能愈合的话,只能截肢了,而且,就算骨骼可以愈合,神经也不可能恢复的…”
“姐姐会养我的吧。”
“嗯,姐姐养你。”
“那就好。”藤原星空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雪野理纱擦了擦眼泪:“你还笑得出来。”
他眨了眨眼:“假如最惨,最可悲的事你也可以开怀大笑一顿,你这个人便是自然豁达。如果你只能对好玩,好笑的东西笑起来,我便要问上一句,世上哪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我觉得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除了开心一点,我们别无他法。”
说完,藤原星空慢慢转过头,让视线开始游走。
洁白的病服,洁白的床单。
刺鼻的消毒水。
窗户外头。
晴空万里的蓝天,真的是很美。
随风飘落的樱花,也很美。
断臂嘛,不担心。
系统仓库里有疗伤药可以兑换。
“对了...”他出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雪野理纱看了看表,答:“4月20日,下午4点。”
下一秒。
藤原星空以惊人的速度从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