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魏腾!”
田文镜嗤笑一声:“杀了魏腾又如何?难道你们魏家人又惹事又怕事,强占姑娘身子的时候咄咄逼人,自家人被杀的时候就受不了了?”
“哼!”
项鼎鼻腔里吐出了一个音节,也对魏猛表示颇为不屑。
魏猛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也没在这件事情上解释什么:“这件事的关键,是黎王对嬴无忌的态度,嬴无忌都如此嚣张了,他却还强行死保,甚至还促成了黎乾联姻。
而且昨日朝会,还震慑群臣,强夺国内所有官员考校权。诸位难道看不出黎王变法和与乾国结盟的决心?
女公子!当年黎楚争霸近百年,可吃了乾国不少亏。
田文镜!你们齐国虽然也是大国,难道就甘心看着黎国变法图强?”
听到这话,田文镜和项鼎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现象。
黎国近百年虽然鲜有战事,但国力之强盛天下有目共睹,如果再变法图强,并且结成乾黎之好,那势头……
芈星璃却摇头一笑:“你这未免太危言耸听了!谁都知道变法就能变强,但普天之下除了乾国,谁又真正成功了?楚国尚且只变法到一半,你们黎国还有魏韩两家,哪是轻易能变法成功的?
何况乾国就不忌惮你们黎国?你们表面上说乾黎是友邦,但你们黎国暗中给乾国使的绊子还少么?乾国崛起举步维艰,穷困之局不就是你们黎国造成的?怎么可能被区区一桩婚事改变?”
明明就是你们魏家忌惮赵氏宗室与乾国联手打压你们,就不用拉我们齐楚两国下水了!
这手段,实在不怎么高明!”
魏猛脸色有些不好看,没想到芈星璃一个外人,居然这么快就把魏家的局势分析得这么清楚,难怪在楚国,人人称她为女公子,果然不简单。
项鼎脸色稍缓:“我说魏兄怎么那么害怕自己国家崛起,原来打的是这个小算盘。我跟嬴无忌接触过,并非百晓生说的那么传奇。
文采虽好,却不通政事,更是沾了满身铜臭,杀魏腾时虽然实力不俗心性狠辣,却也狂妄托大,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就成了众矢之的。
无非就是一个有几分急智的莽夫,根本不足为虑。即便乾黎两国真的顺利联姻,这桩婚事也最多让你们乾黎友邦的虚名更好听些,联手震慑天下未免也太早了。
你们心虚,想要打压嬴无忌,你们自己打压就好,我看今天这效果不是挺好的?
好好一个人,都被你们逼成缩头乌龟了!”
芈星璃微微点头,她虽然跟项鼎观点有些出入,但也大体一致,心想好在项氏对自家子弟教育甚是严格,才没有把项鼎教成满脑肌肉的憨憨。
自己只是稍加提醒,他就能反应过来了。
魏猛无奈摇头,只能作罢。
“如此拙劣的话术,骗骗那些蠢货还行,想骗我们还不够格。”
田文镜嗤笑一声,眼见魏猛脸色又难看了一分,便赶紧把目光投向了书局:“我看这嬴无忌不过尔尔,根本配不上这么大的名头,区区两则流言,就把他吓得不敢出门了。”
可就在这时。
“吱呀!”
尚墨书局的大门开了。
不过出来的并不是嬴无忌,而是店内的一个伙计。
“我们想要切磋的是嬴无忌,你一个伙计出来做什么,是不是嬴无忌吓破胆,不敢出来了?”
当即有人发牢骚道。
伙计也不怵,当即让手下把一张纸贴在了大门旁便。
他手持另一张纸,清了清嗓子:“我代公子给诸位传个话:百晓生说的没有错,本公子的确是文武全才,但若挑战一个就应一个,本公子还办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