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心中,方才离去。
顾月容忧虑家中,道别离去。
你与其余二人继续行走天下。
洛历三七七二年,桃月初七。
伱与二人行至塞州,阴江城。
此城建于江水边缘,登高望远,可见江水壮阔,令人心旷神怡。
然,此等波澜之景,却得阴江之名。
你昔日得福山城官赋诗相送,声名大噪,又于塞州游历多时,名声传扬。
初入城中,便有城官迎接,言与福山城官乃帝都旧识,与其书信交流,对你之风采仰慕已久,如今终于得见本人。
福山城官颇具诗才,在官场内外也有不少好友。
被他赋诗吹捧的绘缘画师,扬名速度获得了增益状态,大大提升,范围也不再局限于一城一州之地。
就像这位阴江城官,便是福山城官同一届入朝的旧友,彼此间有书信交流。
见到江贺那叫一个热情,直接把三人请到城中最大的酒楼,设宴相待。
待到酒足饭饱,阴江城官叹服于江贺惊人的见识阅历时。
江贺站在栏杆边上,看着滚滚江水,好奇道。
“这江水滚滚,不见半点寒气,缘何取阴江为名?”
“这便说来话长了。”
阴江城官叹了口气。
据说许久之前,这江水并不以阴为名。
可从某一天开始,江水之中开始有水鬼肆虐,害死了许多来此取水用水的百姓。
事情传播开来,府中立即派出官兵,彻查阴江,将害人水鬼绞杀殆尽,算是结案。
结果,过了一段时日,又有水鬼肆虐。
此后,官府、佛寺、道观、乃至塞州附近的宗门修士,都曾频繁出手绞杀水鬼,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总会有淹死之人化作水鬼。
江水又承担着附近众多城池村镇的日常用水,不可能一直禁止百姓靠近。
最终,官府也只能归咎于此江风水地势有异,若有人枉死此地,易生鬼祟,派官兵时常巡视,绞杀水鬼。
不过,哪怕有官兵巡查,也总有疏漏之处。
阴江仍然时常出现水鬼害人之事,每年总会出现那么一二十个倒霉蛋。
幸好除却这一点,阴江附近少有灾劫,人丁旺盛,一二十个倒霉蛋,还不如病死夭折的人多,影响倒也不大。
只是积年累月下来,此江之名口口相传,便变成了阴江。
“我对风水之道,也略知一二。”
江贺看着江水,皱眉说道。
“这阴江之势并无问题,反而有泽被万物之相……附近人丁旺盛,也印证了此相。”
“何来阴鬼之说?”
“所以才邪门!”
阴江城官啪的一声,将酒杯拍在桌子上。
“当年道门大师过来,也跟顾兄一样,说此地风水极佳……我这些年也翻阅了不少风水书籍,想要解决此事,却都找不到问题所在。”
“就连阴江水神,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怎么会这样呢?”
“听说附近的安江佛寺香火旺盛?”
阴江城官不明白话题为何突然跳跃这么快,却也点头应道。
“是的,安江寺为了解决此事,也出力甚多,虽然效果不大,却也安抚了许多百姓。”
“再加上阴江水神,被朝廷敕封之前也曾受佛门恩惠。”
“一些靠江吃饭的江民之家,都会在寺中祈祷平安,香火倒是十分旺盛……”
“顾兄问这作甚?”
这要跟妖秃没有关系,江贺当场把江水干完。
他开了上帝视角,又有了这一年多的游历,已经基本明白了一个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