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一下变得深邃:“很好,多寻出蹊跷之处再报与我,时间很充裕。”毕竟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翻案也没什么好急的,“另外,隐蔽行事,不要惊动了不相干的人。”说完这句话,就见到重溪的眼神在他身上瞟啊瞟的,有几分惊讶,有几分迷惑,但是很快又变作了恍然。
她全身上下,就是这对眼睛最出彩了。乌谬好笑道:“看什么?”换作别的小姑娘这样看他,眼神里多半带着迷醉,可是重溪的眼睛很清澈。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傲人的容貌在她那里是免疫的。“好好办,有重赏。”说完这句话,他再度仔细观察,不出所料地见到她一下变得兴致勃勃:“咦,赏什么?”
果然,在她眼里,墨金比他更有吸引力,这可真是……乌谬敛了唇边的笑容:“到时自知。”
宁小闲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奢望什么奖励,监国大人不砍我脑袋,我就心满意足了。”
乌谬手中的笔一下顿住:“砍你脑袋,为何?”
宁小闲以手托腮,犯愁道:“以您的身份,还要嘱我秘密执行,显然这事情……”她犹豫一下,还是说出口了,“牵扯太多。听说狡兔死走狗烹,我办完以后,该不会就这样为您尽忠完毕了吧?”说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下。
乌谬盯着她,一脸若有所思,茶色的眼珠反映不出一点喜怒,宁小闲只觉得背后寒毛直竖:“替我办事还要跟我讨价还价,你还是头一个,你就是这样尽忠的?”
这话里不悦的意味就太浓了。他一向言出而法随,何人胆敢不遵?更不要说这样站在他面前还时刻想着要全身而退的。这小姑娘给他的感受就是空手捉鱼,滑不溜丢,似乎下一秒就要逃掉。
想必啚炆也有这样的感觉吧。
她偏是瞪大了眼:“尽忠和送死是两码子事。”
乌谬呼出一口气,将笔丢开:“我是不是该送你一面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