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破出这领域也不是难事。”他缓缓道,“只要将这里的人都杀个干净,自然就能出去了。”
虬髯客道:“可是那姓白的妖女,恐怕不是那么好杀的……”
他身边的管平却先他一步反应过来,喝了一声:“小心!”
虬髯客宋师扬也终于感觉到杀气刺骨,可是背后的寒毛才刚竖起来,雪亮的剑光就已经递到了眼前!
他的护身罡气从亮起到熄灭,不超过半息时间,紧接着就是“铮”地一声清响,有金属相击。
宋师扬的目光忽然凝固,手中执出来的手斧只剩下一截短柄,斧头落下来,直直扎进了地面。他的颈上多了一条红线,渐渐地红线越发明显,直到整个脑袋都掉下来以后,颈血才狂喷而出。
变生肘腑,连秦漱玉都惊呆了,不知丈夫为何暴起伤人,杀的还是同气连枝的盟友。
管平应变却快,知道佐天泉修为高绝,连白素素都忌惮不已,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在宋师扬身殒的同时,他反倒合身扑出,直取秦漱玉!
这女子修为平平,却是佐天泉的夫人,是他的软肋!
性命攸关的时刻,他的速度当然也是快极,刹那间就扑到了秦漱玉眼前,只待一伸手就能扼住她细嫩的脖颈!
可偏就在这时,秦漱玉系在腰间的一柄短剑突然发出蒙蒙的微光。
这柄剑只有巴掌大,看起来精巧可爱,说是武器倒更像个装饰品。
不过管平都快擒到秦漱玉了,眼前虚影一晃,佐天泉高大的身影凭空出现,就隔在他和秦漱玉之间!下一秒,他只觉出心口微凉,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北原上的白毛风吹过身体的感觉。
然后,浑身提不起一点劲道,所有的灵力和精血都从心口处那一个破洞被源源不绝地抽出体|外。
管平想呼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倒地的时候,浑身干瘪得皮肤紧贴着骨骼,形销骨立,像是风干了数月的腊肉。
佐天泉缓缓将手掌从他胸口抽了出来。吸干了一个大修士的全部生命力,他的面色变得更加红润,眼中神光也更加充盈。
余下几个琼南宗和三才剑派的弟子,逢此变故都惊得怔住,不知道谁带了个头,都转身往外奔逃。
哪里逃?佐天泉哼了一声,神剑飞出,不慌不忙地挨个儿击杀之。
直到这书房里外半个人影也不剩下时,神剑才慢悠悠飞了回来,剑身上依旧明若一泓秋水,不沾半点血渍。
秦漱玉经过接二连三数场变故,反倒冷静下来了,望着他难以置信道:“怎会是你?先前你分明都与我在一起……”
她刚到白柳山庄,就听王阳右说过,商队巡逻后院的哨兵就是被吸尽了精气而死,那死法与眼前的管平毫无二致!
佐天泉杀掉这几人,再不自抑,浑身杀意蓦然暴涨,秦漱玉只觉周身如坠冰窖,肌肤都被寒冽的杀气刺激得微微疼痛。
佐天泉也见到她俏面变色,不由得轻抬她下颌,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柔声道:“莫怕,待我将这里的人都杀尽,我们就能出去了!”
施放领域的人就在这里,他根本不须分辨是哪一个。只要将所有人都杀光,领域自解!
秦漱玉喃喃道:“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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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伯远信手杀了两个凡人,令王阳右和白玉楼损失巨大。
仙人们倏忽而去,留下凡人原地垂泪。
那伙计跟在王阳右身边十年,感情胜逾兄弟,今朝横死,令王阳右眼眶都已湿润;白玉楼的书僮佟明夏也没了,胖子抹了抹眼泪,长叹道:“将他们安置了,我们就走吧,自身难保呵!”
定伯远那个大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