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遭此变故,家里人怕是吓坏了吧?
“不,继续前行。”长天沉声道,“找到始作俑者,你想要的秩序才能恢复。”越快找到幕后主使,越快解决这一团乱麻。
“它要将整个县城隔离起来,瓮中捉……”最后那个“鳖”字太难听了,她住口不提,不过其他几个人都明白她的意思。肇东县虽是小城,交通运输却也是四通八达,作为个体的凡人想逃出这个县城,办法其实多得要命。可是玄门这回将整个县城都挪到大漠里来,他们当然不会以为这点儿伎俩能困住自己要找的人,然而大漠里面一望无际,城里谁进谁出可就一目了然了。
宁小闲快步而行,一边皱眉:“这不合理,玄门行事向来低调隐蔽。”否则在资讯这么发达的年代,怎可能从未浮出水面,被大众认知?然而它这一次的手笔却是高调张扬,待肇东县的变故被世人知晓,必然要炒得沸沸扬扬,届时不知有多少目光会投注过来,穷根究底。
只为了找出乙木星力的继承者,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
这个问题,只有找到主事者才能解答。这个问题,同样也只有找到主事者才能解决。长天的决断虽然冷酷得不近人情,却是最务实而高效。
另外一个困扰她的问题,就是县城被瞬移这件事本身。
要知道,瞬移是高阶神通,在当下的南赡部洲,小型瞬移阵法倒是有少数人掌握,但每次只能传送寥寥数人,并且传输距离受到很大限制;大型的瞬移神通就要借助已经成型的法器工具,比如能将隐流大军从江东送到江北、横跨数百里地的大挪移阵。为了保持阵法的稳定,需要阵法师一刻不停地运行神通,同时以海量灵石填充。
可以说,在南赡部洲越是威力强劲的神通,要施放起来的花费越大,代价越高,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反观玄门这一次挪动肇东县,却是说移就移,距离达到了惊人的数千里!这个小城虽然不大,但是过年期间人口至少也有三十多万人。要将这三十多万人,连同他们脚下的土地、栖身的房屋一起传送过来,在南赡部洲要付出来的代价简直不可想象,并且也没听说过谁办到这样的事。
偏偏这里是地球,是连灵气都完全枯竭的位面,玄门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她拿这问题去问长天,这人眼里又闪动着奇怪的光芒,好像有一点……热切?
“你对神通的认知,都基于南赡部洲。”
她不懂:“什么意思?”
他伸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脑门儿:“你以往所有修行都在南赡部洲完成,因此神通如何施放,要耗费多少神力,能达到何等效果,都已经沉淀下来,经过千锤百炼而化为了你的本能,平时施用时随心所欲,甚至不用思考。”他话锋一转,“然而这里是另一个位面,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天地规则被破坏,这也意味着旧有的神通体系被破坏。”
话说到这里,宁小闲已经明白了:“所以,神通在这里的施用,已经不能用我原有的标准去衡量了?”
“正是。”
这几句话听起来简单,却是越想越深奥。在南赡部洲几乎不耗灵力的术法,也许在这里要倾尽全身之力,反而像移城这样的大型术法,施用起来却根本不需要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
也即是说,她在这里使术对敌的时候,不能再凭籍自己的旧经验了。
这个世界的神通体系早被破坏,也不知道现在混乱成何等模样。她和长天若在这里施展拳脚,一定不若南赡部洲那样随心所欲。
#####
林宅。
林青洋身体不适,早早卧床,宁小闲和长天又不在家,钱少芬中午就熬了点稀粥,刚座锅热油,打算打三个蛋进锅里煎着,灶火突然没了。
她打火好几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