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的功夫,她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住求饶:“少爷我错了,饶了我罢!我真的错了!”
她娇喘着喊出这句“少爷”,一叫出来连带着他心里也痒了,又见她浴后所着的缎袍原本就系得不紧,这样翻滚挣扎之后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段雪白柔韧的腰身,像是新剥出来的嫩笋,看起来分外可口,不由得用手掌捂着她的小腹轻抚:“这里还疼么?”
她微微一颤,身体放松下来,随后声音从被子里传出,闷闷地:“不疼。”皇甫铭那一拳力气极大,长天施在龙血镯上的护身神通虽然抵销了绝大部分伤害,她的脏腑当时却还是受了些震荡。
长天将锦被掀开,见她满头青丝散在枕上,娇躯在缎袍当中若隐若现,面色潮红,也不知是因为久泡热水还是方才在被子里捂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妙目看过来,里面有春色连波、柔情似水,一瞬间就让他沉溺不能自拔。
恰好这时候她嘟着嘴跟他算账道:“我立了这等功劳,你居然不曾奖赏我!”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她这一番奔波,几经曲折,将朝云宗那帮大老爷给救回来了,他居然没个表示?
这个锱铢必较的丫头,回来还没将床捂热就来讨赏了。长天低低笑道:“这便奖赏,一会儿你莫* 嫌太多就好。”俯首去咬她的红唇。
宁小闲晃着螓首躲他:“酒气好重,走开!”
她娇气得紧。他也不坚持,轻轻扯开她的缎袍,对着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低下了头……
站在外间的弱萍见帷幕自发落下。晓得又到自己回避的时刻了。她蹑手蹑脚往外,没走几步路就听到女主人咯咯直笑:“痒,别亲那里,好痒!”
可是待她走到门边,里面的笑声渐渐减弱下去,换作了曼妙的娇吟,那声音直让铁人也要软化成水。
跨出大帐之前。弱萍鬼使神差地一回头,恰好见到轻而薄的纱帷上映出两个影子纠缠,融作一体。那姿势……
弱萍大惊,脸若火烧。她不敢再窥看,赶紧放下厚厚的帐帘,迅速离远了。
……
长天说得没错。确是太多了。她吃不消。
宁小闲被他抱坐在案前,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如今天气炎热,帐里只备了薄被。这人坏心得很,事毕趁她骨酥筋软,居然拿薄被将她紧紧裹成了蚕茧按放在怀里。
他自己倒是衣衫整齐,只微敞了胸膛,从她现在这角度,刚好能望见他光滑如玉的肌肤在布料下若隐若现。诱人得很。哪怕刚刚餍足,她也觉得爪子痒痒地想好好摸上两把。可惜现在她连手都伸不出来。
相处越久,她就越发觉枕边人的恶趣味严重。
譬如现在,他柔顺的发丝落下来,拂在她敏感的鼻尖上。她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听到他的轻笑声。
“放开我!”柔情蜜意的时刻,这样子好囧。
结果他抱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她更是动弹不得。长天将下巴抵在她头顶,用力蹭了蹭,这才沉声道:“在树室之中,你为何魅惑皇甫铭?”
她顿时一窒。
来了来了,怪不得这几天他只字不提此事,她只道他已然忘却,却忘了自家郎君从来不是个大度的。现在才提起,显然是要跟她当面算账了,难怪方才缠|绵时他那般凶狠,原来早存了此心。
宁小闲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啥也没做,不过是对他一笑……皇甫铭那般警觉,若不让他卸下心防,怎可能突袭得手?”她就只对皇甫铭笑了一笑而已,别的神马也没做啊,这男人醋劲也忒大!
他面若寒霜:“只是一笑?他对你抱有那般心思,你竟对他施了媚|术!”
这两字太难听,她顿时用力挣了几下,结果还是腾不出手:“胡说八道,你可没教过我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