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马上答道:“没有,不过我在无数位面的旅行当中为方便起见给自己取了个代名。你可以唤我作月娥。”
宁小闲顿时以手抚额,只觉头痛无比。
总算她意识到眼前这妇人和冰冷的机器没甚区别,不会带有个人情感,对她生气实是无用之举,所以宁小闲努力平复了胸口的怒气,才缓缓道:“那么,你要怎样才不会对长天下手?”那么不可一世的蛮祖都输了,由不得她不担忧。
月娥道:“天地万物,都遵循相生相克之理。只要巴蛇还身处这个循环之内,他和天道都是安全的。”
宁小闲立刻也觉出了这问题的难度来。长天若是强大到真神之境——他经过三万年的静修,新近又得了玄武一生的修炼心得,这目标其实已经不远了——宇内罕有敌手,她还要去哪里找个能够“相克”他的家伙出来?
她也将这问题问了出来,结果月娥眼中又露出了那种奇怪的神色,仿佛在说“你真笨”。被一个不通人情的化身鄙视成这样,她心口都郁闷个半死,然后就听到月娥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宁小闲心中一跳。
月娥望着她道:“生克之理,不独指武力高下。巴蛇本人性格阴冷孤立,不为外物所拘,原本很容易演化为蛮祖那样的个例。不过他与你的这段缘份,却是羁绊,也是制约。若说这世上真有能够克制他之物,那便只有你。天道原本也不信的,然而事实正是如此。”
宁小闲将银牙磨得咯吱作响:“你费尽周折挑我出来送到南赡部洲,就是要将我送给他,好让他不觊觎天道的位置?”她对长天感情极深,却无法接受天道的作法。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礼物!在她的出身之地,每人无论富有贫穷、位阶高低都拥有尊严,决无法接受这种荒谬的论调。哪怕对方扣下“天道的安排”这顶大帽子?再说天道将她送来之前,怎可能就料到她能制约住长天呢?
月娥连眨了好几下眼。宁小闲如今已知道这是她心中不断计算得失的表现,果然过了一小会儿,月娥就道:“当然不仅止于此。巴蛇能有今日的威风,今日的修为,与你密不可分。若没有你,也万万不会有今天的他。所以。你是这一切的关键。”
宁小岁觉得自己没被这话绕懵。一定是被长天的冷静附体了:“说人话!”月娥这话初听起来指的是宁小闲救长天出神魔狱之事,然而往细了想,似乎其中又有深意。
结果月娥又眨了眨眼。最后居然说出来言先生的招牌名言:“天机不可泄露!”
呼——吸——
宁小闲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若不是她深信自己现在打不过月娥,此刻已经抡起粉拳问候对方了。跟着长天久了,她早就信奉拳头大就是真理。
和月娥比起来。她原本讨厌的言先生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可爱啊!
“那你现在能泄给我什么?”她恼恨之下,有些口不择言。幸好说话的对象也不会取笑她,“既然什么都不能说,你还跑来见我作甚?”
“谛听告诉我,你想知道真相。但这段时间你都和巴蛇在一起。以他现在的修为,我已经很难不惊动他而接近你。适巧阴九幽分身把你的魂魄拖入梦中城,我也就借机与你一晤。”
宁小闲想了想道:“你跑来找我。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罢?你想让我做甚?”天道化身若是提出要求,她也好开条件。此时她也基本摸清月娥的脾气了。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脾气,如同机器人一般没有喜怒哀乐,所以也不在乎旁人如何对自己说话。
既如此,大家就来谈条件做买卖好了,只要肯谈,什么生意做不成?
哪料到月娥很干脆道:“从我将你送到南赡部洲那一刻,命运的轨迹即已开始。不过今日寻你,却是要你设法,令巴蛇不